蔣悅早已被憤怒和嫉妒沖昏了頭,她看了看盛氣凌人的周蔓,又看看桌子前一直沒說話的夏志軒,突然笑了起來:“周蔓,你眼光越來越好了啊。不過,這一次你得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可別再哭著讓盛若初陪你一起去醫(yī)院了……”她笑得惡毒又陰險,用小得剛好能讓在座的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繼續(xù)說道,“聽說,人流做多了,以后可是會懷不了孩子的!”
看到周蔓的臉色瞬間蒼白,蔣悅才解了氣般覺得暢快了起來!
誰說她損人不利己的?看到她們痛苦,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出身一樣的成績優(yōu)異長相過人,憑什么她們能擁有幸福?她卻只能痛苦地單戀一個不可能的人?
蔣悅走后好久,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死一般的沉寂,三人都陷入在各自的情緒里面,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沒有動。
直到送菜進來的服務(wù)員掀簾進來,周蔓才如夢初醒。她二話不說推開服務(wù)員就跑了出去。
盛若初回過神來,也跟了出去。
夏志軒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跟服務(wù)員說這頓飯不吃了,還去服務(wù)臺買了單,再出門時已經(jīng)沒有了那兩人的蹤影,他也沒想去追。
看她們的樣子,那個女人說的可能就是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這件事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現(xiàn)在他只希望能先靜一靜。才能想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
盛若初一邊開車一邊在后視鏡里看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的周蔓,很擔(dān)心她的情緒。想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跟著沉默。
其實她也知道,根本就沒什么好安慰的,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傷口被當(dāng)眾撕開,還是當(dāng)著她的追求者這樣血淋淋的公諸于世,無異于是在那血肉模糊上又灑了一把鹽。
回到周蔓家樓下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她車還沒停穩(wěn)周蔓就打開車門下去了。
“若若你先回去吧?!?br/>
盛若初匆忙拔了車鑰匙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我還是陪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敝苈麚荛_她的手。
“蔓蔓,夏志軒他……”
周蔓突然打斷她,低聲道:“反正我也是準(zhǔn)備告訴他的,如今知道了也好!”
盛若初看著周家的大門在自己面前關(guān)上,只覺得異常的難過和心疼。
她一貫是不怎么在乎別人說什么的人,所以蔣悅說她的那些話,也不怎么能傷到她,可是周蔓這樣心氣高的姑娘,聽了這些閑言,她只會在心里更狠的傷自己……
如此一來,盛若初倒是第一次對蔣悅這個人極端的討厭了起來。
實在是不懂,她們什么時候和這人結(jié)下了怎樣的深仇大恨,值得她這樣子不折手段來傷害?
難道就只為了一個簫御宸?
這世上為情所困的人何其之多?又哪里個個都像蔣悅這樣去遷罪他人了?
開車回到自己家,盛若初覺得精疲力盡。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萬家燈火中也有自己家在其中,她才想起蘇梓軒說簫御宸在家等她。
不過她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聽他說所謂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