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憂歡小心翼翼將筆記收起來,抬頭看向臉上一片冷冰冰的男人。
然后伸出手,像小貓似的,撓了撓他的手臂。
“那個……”
裴廷川睨她。
她眨巴著眼,睫毛忽閃忽閃地,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抗拒從嚴(yán),坦白的話……可以從寬處理嘛?”
裴廷川看著她這樣子,心頭忽然就像被一把羽毛刷子刷過,好像莫名就沒那么氣了。
不過臉還是得板著,不然小家伙以為這事輕易就過去了,以后還不得翻天?
“你先說說看,怎么處理,我說了算。”
池憂歡:“……”
這跟她預(yù)期的怎么有點(diǎn)不一樣?
算了,本來也是自己不對在先,老男人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但凡她那時候不是腦子一熱把他給的生活費(fèi)都賭出去了,她也不會把他的筆記租給別人。
說了坦白,就真的是坦白。
池憂歡老老實(shí)實(shí)把整件事的因果,連同自己的心理活動,都跟他講得明明白白。
裴廷川聽到她說沒錢吃飯的時候,胸口那種憋悶感立馬又上來了,真是恨不得狠狠訓(xùn)她一頓。
“沒錢吃飯,你不會告訴我?”
池憂歡心虛地垂下眼:“我畢竟是真實(shí)年齡都二十五了,又不是真的才高三,而且你才給我轉(zhuǎn)了那么多,我哪好意思再問你要……”
裴廷川被她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不好意思問他要錢,就把他的筆記租給別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shí)這些也都是他一廂情愿,小家伙或許根本沒意識到,這個筆記于他跟她有怎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