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萸一進別苑中,就急急地沖進去去找流鳶,無奈院中前后,每一間屋子都找遍了,卻硬是不見流鳶的身影。
“糟糕,流鳶這是去哪兒了呢?不會在哪里走丟了吧?不應該呀?”她著急地搓搓手,想出去找流鳶,卻又擔心成衣店的老板娘會碰見流鳶,喊她回來,那樣,二人豈不是又走散了?
望著她伸長了脖子找人的模樣,商楚將臉湊過來問她:“娘子,誰跟你走散了,讓你如此心焦?”
“一個新認識的朋友而已,你不認識,別摻和?!彼荒偷負]揮手,將旁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揮開。
“娘子……你左一個朋友,右一個朋友,你這心中,哪里還有為夫的位置?”那妖孽嘟起嘴巴,一副委屈之色,又恢復了從前那副慣常愛撒嬌吃醋的本性。
她舉起胳膊,伸手捏住那比自己足足高了兩個頭的家伙的臉頰,將他白皙細膩的腮幫子捏成兩個鼓鼓的小包子的模樣:“你啊,啥時候能讓我省省心!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你的腦子不太好,有時候卻又讓我覺得你是個極其清醒冷靜,卻又深藏不露的家伙!你這么騙我,按我的脾氣,就該永遠不再搭理你了,可是你偏偏又救了我的命,讓我欠了你的人情,你說,我該怎么對你才好呢?”
“那就以身相許??!娘子就像對待夫君一樣疼愛為夫就好?!彼哪樕蠐P起笑容,那笑容瀲滟的,魅惑的實在是,仿佛帶有魔力般晃人眼,讓人的眼睛難以移開,心神蕩漾,再難把持的住。
“你這張臉還真的是……雌雄莫辨,男女通吃,實在太能欺騙人了……你說說,你有這張臉,你去騙誰不好,而且一騙一個準,隨便騙一個有錢有勢的都比跟著我強呀?我一窮二白,啥也沒有,你跟著我只能吃苦受累,還得拖累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糟蹋了你這張臉?!彼龂@了一口氣,將手從他臉上松開。
“為夫只給娘子碰,為夫也只愿意對娘子笑,娘子覺得為夫好看,以后我就天天陪在娘子身邊,讓娘子看個夠,可好?”他的眸中漾著一池春水,波光瀲滟,妖媚至極。
“商楚,你自己便是大夫,可有想過為自己看看腦子?”她問他。
“為夫是有病,而且已經(jīng)病得不輕,病入膏肓,但為夫甘之如飴……為夫雖是大夫,但是自己的病自己治不了,只有娘子能治?!彼荒樕钋?。
她嫌棄地瞄了他一眼,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是,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是病得很重,只可惜,我不是大夫,我沒藥,更治不好你!”
“只要能陪在娘子身邊,為夫怎樣都愿意。你知道嗎?只要與你在一起時,為夫這胸口便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似的,好幸福,好幸?!瓰榉驈那皬奈磭L過這樣的滋味……”他好像吃了蜜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幸福甜蜜的味道。
她本想再嘲諷他幾句,卻在看見他沉浸在無比幸福甜蜜之中的模樣之后,到了嗓子眼的話卻如鯁在喉,硬是吐不出了。難道,他的幸福便當真如此簡單嗎?簡單到只要和她在一起便可以嗎?
“哎,你過來。”她對他招招手。
“娘子,什么事呀?可是被為夫的表白感動了?”他的表情好似天真可愛的小狐貍般,期待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