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月也感受到了身后的那兩道光芒。
直到她回到家里,她的背上還有著灼熱的感覺,他的目光,自帶溫度。
她哄凝苒吃了奶,還與馮大嫂拉了會閑話。
“明月,你是如何這么快就拿到印文的?”
馮大嫂好奇地問,她在長安城生活多年,知道印文是何等的復(fù)雜難辦。
“我本來也是辦印無望,正巧蕭大人的兒子蕭公子來視察,他見這么多人只有我一個女流之輩,就特意詢問,得知我的條件后,他同情可憐我,就率先給我辦了印文?!泵髟鹿室怆[瞞了蕭繁馬車撞他的事情,不想為自己惹來太多猜測。
“蕭公子?是蕭大人的長子蕭繁嗎?”馮大嫂問。
連大門不出的馮大嫂都知道蕭繁的名諱,看來他在長安城也很有名氣。也難怪,他英俊謙遜,有學(xué)識,待人隨和有禮,肯定是全長安城少女的夢中情人了罷。
“大概是吧,我好像記得他這樣說過。”明月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你竟然見到了他,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見到他呢,”馮大嫂湊近她,小聲說:“他的父親是從三品的大官,他是長子,將來肯定要世襲他父親的官爵的。他雖是官宦子弟,身上卻沒有一點高傲紈绔之氣,連皇上都對他贊賞有加。聽說他三歲能賦、五歲習(xí)武,文武雙全、德才兼?zhèn)?,十歲就能隨意出入宮中與皇子伴讀,十五歲皇上就特許他進入朝堂參與朝政,他如今是朝堂上最年輕的一個官員,民間都傳不管將來哪個皇子繼承皇位,他都是丞相。”
馮大嫂滔滔不絕地說著,明月聽得“昏昏欲睡”,可是馮大嫂的話,哪怕一個符號,她都沒有漏聽。他前途無量,她既為他高興,也有些失落。他越優(yōu)秀,他們就會越來越遠。
等光磊中午回來她還差使他去鋪子里跑了一趟,將官方印文交與胡大旌。
她井井有條地做著這一切,看似平靜如水,可是她安靜美麗的外表之下,偽裝著一顆滾燙、熾熱的心。
她的心里、腦子里,全是他的一言一行,他的呼吸,他的眼眸笑容。
其實在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她喜歡他也好,他是否中意她也罷,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