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常庸元早就沒了那天強大的氣場,抬起頭來,滿臉盡是哀求。他身邊的婦人則是直接半跪在地上,對著楊業(yè)又哭又喊。很快就引起外面路人的圍觀。
這時候玉蓉從里面走了出來,見狀問道:“楊業(yè),出什么事了?”
“沒事,這二位非要我去幫他們女兒治病,可惜他們女兒身為千金之軀,我實在不敢下手?。 睏顦I(yè)有些裝腔作勢道。
玉蓉很快就明白了楊業(yè)這番話,他知道楊業(yè)并不是冷血的人,十有八九是這對夫婦之前得罪了他。
至此,玉蓉也沒說什么,丟下一句你看著辦吧,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徐世林急了,沖著玉蓉的背影后一嗓子吼道:“他可是市委書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醫(yī)館不想開了是嗎?”
楊業(yè)轉(zhuǎn)頭看向徐世林,冷聲道:“小林子,你是說你表叔是大官,我就一定要救他女兒是嗎?”
不等徐世林說話,楊業(yè)揮手道:“你們請回吧,別說你是市委書記,就是省委書記來了,我說不救,就一定不救。”
聞言,常庸元頓時臉色變得煞白,渾身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腦海里莫名想起那日楊業(yè)說的話,你請我我也不會來。
常庸元雙唇顫抖,紅著眼眶拉著楊業(yè),顫聲道:“楊先生,我知道那天是我錯了,不應(yīng)該用我的本位思想去看待您。我小女兒現(xiàn)在性命危在旦夕,她還不到十五歲,馬上就讀高中了,我作為一個父親,求求您了!”
看到丈夫聲淚俱下,一旁的婦人也是泣不成聲,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楊業(yè)。
“哎……”楊業(yè)長嘆一聲:“罷了,你們先進來吧。”
“表叔,快謝謝人家,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毙焓懒至私鈼顦I(yè),立即對常庸元打眼色。
幾人走到一間診室,楊業(yè)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筆看向常庸元:“常書記,您女兒是不是不敢見光,而且渾身抽搐,時不時會說些你們聽不懂的話?”
常庸元連忙點頭:“對對,她,她還……”
“口吐白沫,那是長時間沒有進食,胃酸反流?!睏顦I(yè)截斷了常庸元想說的話。
聞言,常庸元和婦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得救的喜悅,楊業(yè)說的一點沒錯,常悅曦就是這些癥狀。
“你們回去以后,用柚子葉煎水給她擦拭身體,水里要加十克艾葉半斤冰糖。一來讓她神智清醒,而來可以讓身體吸收點養(yǎng)分。做這些都要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做完這些,她就會安靜睡下。到了晚上,我再過去你家?!睏顦I(yè)在紙上將他剛才所說的寫了下來,然后遞給了常庸元。
“科學沒有驗證的東西不一定就是迷信,特殊的時期只能用特殊的方法,常書記您明白了吧?”楊業(yè)這一回露出了一絲淡笑。
常庸元狠狠的點頭:“楊先生果然是隱世高人,我先回去想辦法了,晚點再等您過來。”
“慢走,不送!”楊業(yè)揮了揮手。
徐世林瞥了一眼走出去的表叔夫妻,想起剛才說的話,覺得很是尷尬:“那什么,楊業(yè),剛才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所以才……”
“我不怪你,遇到這種事,任誰也平靜不下來?!睏顦I(yè)的話讓徐世林松了一口氣。
晚上十一點,楊業(yè)開著瑪莎拉蒂來到了常庸元院子門口,他進去之后看到常庸元夫婦和徐世林三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焦急的等待著。
“怎么樣?人還沒醒來吧?”楊業(yè)點燃一支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