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家沒有三間茅廬,既然大賢沒有住在茅廬里,呂漢強也就沒有三顧,在呂漢強來說這事情也就算了。
對于大賢,呂漢強的看法就是他們多少有點才華,可能,是可能哈。可能是比別人有點才華,然后最主要的是能裝,而且那還是相當?shù)哪苎b,這樣就成了大仙,他們這些大仙會自己抬高自己的身份,然后在老板那里拿著老板咬牙切齒連肝都疼的最高薪酬,卻干著一個小兵都能干出來的事情,然后就是將所有的自己成績無限夸大,將所有的責任無限縮小,當成績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毫不臉紅的將成績收歸自己的囊中,在他們失敗的時候,不是去總結(jié)怎么失敗,而是想著怎么將這失敗的惡果推給部下,因此,呂漢強就為馬謖感覺很冤,因此就準備在自己后來的三國演義里,將馬謖寫活回來,讓諸葛亮汗顏——反正這本書是自己的原創(chuàng),這里的人物還不是可著自己鼓搗?
西席很失望,失望于在那天之后,東主就再也沒提過要見趙梓的意思,不是似乎,而是徹底的將這個自己推薦給他的大賢給忘記了,這讓西席先生很郁悶很受傷。
在一次呂漢強穿戴好朝服準備上朝的時候,西席還特意似乎不經(jīng)意間提了下這個事情,結(jié)果呂漢強一邊系著腰帶,一邊仰著脖子感受自己袍子是不是勒著脖子,就很隨便的接口:“趙梓?他是誰?怎么啦?需要我?guī)椭鷨??”那口氣,就如同聽到黃唯一在引薦一個落魄的童生,可憐他的一份稿件而求呂漢強刊登,以便給他一筆稿費一樣。
見西席輕輕無奈搖頭,呂漢強就笑笑,“先生無事,那我上朝去了?!闭f著大步上了三叔的馬車,就那么揚長而去。
西席就徹底的無語了,只能哀嘆自己的老兄弟繼續(xù)受苦了。不過他不知道,呂漢強在車里卻是嘲笑著所謂的大賢,“少給我玩曲高和寡,少給我玩直勾釣魚,人才,有人使用才是人才,沒人使用,你就是劈材。這在前世,多了去了。拉硬?是痛苦滴?!?br/>
其實,呂漢強對趙梓現(xiàn)在的觀感已經(jīng)很惡劣了,就這么一個沒履歷,沒建樹的家伙現(xiàn)在就這么樣能拿捏,那么以后到了自己跟前,那不會更能裝?到時候可能出現(xiàn)奴大欺主的事情發(fā)生,自己的命運還是抓在自己的手中比較靠譜,自己可不是劉備和啊斗,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發(fā)生。<>
在見到趙梓的時候,西席先生很氣憤的將酒杯墩在桌子上,這讓已經(jīng)快沒了隔夜糧,讓賢妻非常犯愁的趙梓很心疼。
“他呂漢強是個能人,但這般不待見大賢,卻是特也無禮了,若不是看在我的弟子真的是難得的良才美玉,我就辭去那西席的位子,也懶得看他丑惡的嘴臉?!闭f這話的時候,絕對是一種找借口。
趙梓,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素色的袍服,一頂透涼的春冠,一縷漆黑的胡須,白凈平和的面皮,一雙永遠是瞇著的眼睛,就坐在主位上看著呂漢強的西席先生發(fā)脾氣。
等西席氣喘吁吁的再次端起酒杯的時候卻是空杯,就端起酒壺來慢條斯理的給他倒上,嘴上一笑,“都是兄弟多事,現(xiàn)在不是上古時候,人心趨利,爭奪功名利祿已經(jīng)是必然,入你我這般,寧愿做個孩子王,也不愿與那寫腌臜東西站在朝堂的人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了,我們可以愛惜羽毛,但不能真的都指望著所得一個明主?!暗D(zhuǎn)而一想這話說的有點過了,于是改口道:”好東家實在難找啊,我倒是羨慕靜風,當初有的好機緣,不但得到了千載難逢的好弟子,還得到了一個有大才的好東主,真實羨煞旁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