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瑤在路過兩個大漢的時候,停在他們身前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沒錯,是正宗的蒲甘國人。
她走到寒添旁邊問他,“這家添香飯店是蒲甘國人開的?”
寒添不知道蘇靈瑤為什么這么問,很誠實(shí)的搖了搖頭,“不是,是華夏人開的。”
“那大中午的怎么沒人來飯店吃飯?”
寒添隱晦的瞄了那兩個大漢一眼,看距離他們有些遠(yuǎn)聽不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才說:“這飯店的飯菜很好吃,吳丹努比較喜歡這里,所以只要他決定來吃飯,基本都是清場。據(jù)說是他仇家多,怕混進(jìn)來的仇人。”
“那這個吳丹努就沒有補(bǔ)償這家飯店老板的損失?他不是玉石礦的大老板嘛,還缺這點(diǎn)錢?”
“嗨,蒲甘國人計(jì)較的很,沒拉下飯店的飯錢就算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想到給補(bǔ)償損失!”
“這么說來,蒲甘國人在沖城還挺有地位哈?華夏人都拿他們沒辦法了?!?br/> “話也不能這么說,咱沖城人都知道這幫蒲甘老板的嘴臉,可也得靠他們吃飯哪!原石基本都出在蒲甘國境內(nèi)。他們又聰明的很,明面上的治安犯罪之類的不會犯,警方也拿他們沒辦法?!?br/> “明面上的治安犯罪不會犯,那難道說私底下的就常做嘍?!”蘇靈瑤敏感的捕捉到寒添話里的漏洞,試探性的問他。
果然,寒添神情極不自然的停止回答,把臉轉(zhuǎn)了過去。
蘇靈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沒說什么,劉淵明的臉色則晦暗不明。
這么會兒功夫,他們?nèi)齻€人已經(jīng)穿過一樓上了樓梯到了二樓的包廂區(qū)。
剛一上樓,蘇靈瑤就看到二樓或站或坐,全都是蒲甘國人。有幾個人湊在一起打撲克打麻將,嘴上抽著煙旁邊放著散落著幾打啤酒,嘴里不時用蒲甘國話罵罵咧咧??吹胶韼еK靈瑤和劉淵明上樓,便站起來了幾個朝著他們迎了上來,大約是個小頭目之類的。
幾個小頭目站到寒添身前,一雙眼睛看到蘇靈瑤就色瞇瞇的上下來回看,仿佛蘇靈瑤是個待價(jià)而沽的商品,能為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劉淵明的火氣一下子就上頭了,他并不是氣蒲甘國人,而是氣寒添!
此刻這幾個蒲甘國人的眼神是個什么意思,劉淵明哪里還能不明白!他和寒添也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寒添只服役了兩年就退了,可他們依然是好兄弟好朋友,這幾年雖說來往不多,可情分也是不輕的!尤其是部隊(duì)中的戰(zhàn)友情,比之一般社會上的友情還要重要!
可是這次寒添當(dāng)著他的面做了什么!他這是打算把他介紹來的小瑤送到蒲甘國人手里嘛?!他在西南省也混得久了,知道蒲甘國人對于婦女兒童的買賣有多喪心病狂!只要有人出得起價(jià)錢,他們就敢抓敢拐!這次,他和小瑤怕也是著了這條道了!
他狠狠瞪向寒添!
寒添感受到劉淵明猶如實(shí)質(zhì)的瞪視,心里一片冰涼!只是他沒辦法……沒辦法呀!對不起淵明……
蘇靈瑤給生氣的劉淵明遞了個神色,示意他現(xiàn)在不是顧及寒添的時候。
她朝寒添說:“我們不是來見那個吳丹努的?他在哪兒?”
寒添心虛到連蘇靈瑤都不敢看,匆匆用蒲甘國語對這幾個小頭目說了什么。
小頭目們嘿嘿笑著對蘇靈瑤沖一個包廂房間比了比,做了個請的手勢,蘇靈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黑黑瘦瘦的蒲甘國人做這種動作,還真是極端的不協(xié)調(diào),讓她不得不感慨。
她的白眼是翻得那么的明目張膽,幾個小頭目都看到了,只是沒等他們發(fā)飆,蘇靈瑤就幾步越過他們,推開那間包廂的門就走了進(jìn)去!
小頭目一看蘇靈瑤進(jìn)去了,就想去攔跟在后面的劉淵明。劉淵明手底下也是有些功夫的,一個推拉,就把小頭目的手撂到了一邊,也跟了進(jìn)去。至于寒添,他早就聰明的快一步跟進(jìn)去了。
包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外面鬧哄哄的環(huán)境不同,里面只一張大圓桌,桌上首坐了一個猥瑣的男人,包廂周圍站了五個蒲甘國人,目測應(yīng)該是這男人的保鏢或是打手之類的人。
蘇靈瑤一進(jìn)入包廂,那個男人就抬頭看到她了,一樣驚艷于她的容貌,不過畢竟是大老板,大場面還是見過的,并沒有如外面的小嘍嘍一般,很是穩(wěn)住了自己,只站起來對著蘇靈瑤一笑,一口還算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了出來。
“啊,這位想必就是急著見我的蘇靈瑤蘇小姐了吧!”
蘇靈瑤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抽,又是被叫“小姐”,就不能有點(diǎn)文化換個稱謂,比如“女士”之類的嘛!真沒眼力見兒,活該今兒你被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