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哥哥又有點奇怪……不過算了。看來你真的是萬云虹的女兒，我不認識你媽媽，但了解過一點你們家發(fā)生的事情?！绷纸K看著萬瑾說道。
　　“這樣啊?！比f瑾怯怯地回答，然后也不知道該和眼前的大人說什么，又沉默了下來。
　　確認了這件事后，林終也沒什么繼續(xù)和這孩子聊的，就再次轉(zhuǎn)向?qū)O良：“按我掌握的情況，萬瑾她接受手術(shù)后，在十八區(qū)的研究所待過一段時間，然后才被轉(zhuǎn)到中央去的。我其實知道中央的研究所在進行一些不可告人的研究，你既然已經(jīng)從研究所出逃了，也沒必要守口如瓶了吧。”
　　“是李素靈告訴你的嗎？好吧，正如你說的，中央的研究所，其實一直在進行明面上禁止的利用深淵生物改造人體的實驗，我也是半年前才剛開始接觸到這部分機密的?！睂O良終于松口了。
　　“你出逃的理由？”林終問。
　　照理來說中央的研究所應該會對接觸機密的人有所挑選，而且必然對泄密者有嚴格的懲罰措施。
　　孫良會被選中成為接觸這部分機密的研究人員，那應該至少表面上是有一定服從性的人。
　　已經(jīng)成了接觸機密的人，卻毫無計劃性地選擇叛逃，無疑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孫良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么值得一說的，只是因為無聊的良心發(fā)作罷了?！?br/>　　“良心？”林終示意對方細說。
　　孫良開始說明：“我半年前到地下的機密研究區(qū)上崗，被分配的任務就是實驗體39號，也就是小瑾的收容設施的維護工作。我是之后才知道她是萬老師的女兒的?！?br/>　　“你以前認識萬云虹？”林終問。
　　“嗯，萬老師以前在中央研究所下屬的學院擔任過教職工作，我是她的學生。后來她因為女兒的病情惡化遇到了點困難，沒辦法繼續(xù)留在中央，中央的條件雖然最好，但居留要繳納的貢獻也是最高的。所以十八區(qū)的研究所擴招的時候，她就調(diào)過去了。我只在小瑾小時候見過她，剛在實驗區(qū)見到的時候，我沒有認出來，是后來才知道的?！睂O良回答。
　　“所以你看到恩師的女兒就被當成實驗對象就帶她逃出了庇護區(qū)？可離開那里，你也不見得能給她更好的處境吧？”林終認真地想了想，“莫非，中央?yún)^(qū)研究所的實驗內(nèi)容比外界的環(huán)境還要糟糕？”
　　“這個……”孫良說到這里稍微遲疑了一下。
　　這時芙蘭突然扭頭看向客廳里側(cè)半掩著門的儲藏室，面露疑色。
　　“怎么了？”林終注意到她的動作。
　　芙蘭的感官很敏銳，有時能提前察覺到一些狀況，林終覺得不能無視她的反應。
　　“我應該說嗎？”芙蘭看看林終。
　　林終嘆了口氣：“以后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在意的情況，都可以悄悄地告訴我，不用管我有沒有讓你在別人面前說話?！?br/>　　芙蘭聞言朝林終招招手，林終把臉湊了過去。
　　然后他就聽見芙蘭在自己耳邊小聲地說道：“那里有老鼠！”
　　林終的眼角頓時抽搐了一下。
　　“有老鼠不是很正常？”他瞪著芙蘭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