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仿佛密集的鼓點,震懾著司徒浩的心房。
他的視野里,黑壓壓的人群,已經(jīng)全部倒下,甚至有人還掛在房梁上,或者趴在泔水桶里。
痛苦的**聲不絕于耳,而那個男人,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此時秦淮的身上,傷痕累累,雖然傷口不深,但都皮開肉綻,往外冒著血花,在雨水的沖刷下,渾身浴血,仿佛地獄里走出的閻王。
秦淮的眼神里,沒有情感,所以談不上冷酷無情,也說不上怒火中燒。
見秦淮正朝自己走來,司徒浩恍惚過后,終于知道恐懼了。
“上,你們兩個,還有,上,給我殺了他?。?!”司徒浩齜牙咧嘴,模樣丑露。
兩個挾持王嘉琪的大漢和司徒浩的貼身保鏢都懼怕秦淮,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砰砰砰!”
但下場都是定數(shù),秦淮收起拳頭,從昏倒的三人身上踏過,來到了司徒浩面前站定。
秦淮刀削一般的面孔上,眼神突然犀利,這嚇得司徒浩后后退了一步,腳下一軟,背靠著布加迪威龍癱坐在地。
此時司徒浩心里只有一個感想,“他不是個人,他不是人,他是厲鬼,是閻王……”
王嘉琪早已驚呆,在她的認(rèn)知里,世俗里怎么可能有人能夠赤手空拳打倒五六百個身高六尺的大漢?!!
但眼前的景象,并非鏡花水月,而是不爭的事實!
五六百個西裝手持管制刀具的專業(yè)打手,就躺在美食街里!
天子怒,浮尸千里,血流漂杵!
秦淮一把揪住了司徒浩的衣領(lǐng),“還有人么?沒人的話,就輪到你了!”
“草,姓秦的,你知道老子什么背景么,你特么給我松開,松開……”
“啪~”
一擊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司徒浩的左臉上。
清晰的巴掌印浮現(xiàn),司徒浩懵逼了,平生,第一次,他被別人抽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而且對方不是什么達(dá)官貴人之后,而是一個大山里走出來的農(nóng)村土鱉!
“你敢打老子,啊~~~”
半天后回過神來的司徒浩,氣的要死,發(fā)了羊癲瘋一樣揮舞拳腳,但這一次,秦淮直接一腳重重踏在了司徒浩的胸膛上。
“砰!”
這一腳力道不小,司徒浩背靠的布加迪威龍的車門,都因此輕微變形,發(fā)出金屬被迫改變物理性質(zhì)的聲音。
如此一來,司徒浩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一邊顫抖,一邊對秦淮罵著不堪入耳的詞匯。
秦淮沒有打斷對方,而是在大雨中,等待司徒浩說完。
說累了,說到胸悶氣短的時候,司徒浩就罵不動了,然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怒視著秦淮,眼神里布滿了殺意。
秦淮不茍言笑,開口道:“司徒浩,說夠了是吧,現(xiàn)在,我們該好好算算帳了!”
“啪~”
又是一擊響亮的耳光,再次擊中司徒浩的左臉。
“這一巴掌,是替倒下的這些人打的,因為沒有你這種敗類,他們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br/> “啪~”
“這一巴掌,是替妝妝打的,她是小爺我的女人,以后你要是再纏著他,小爺就讓你斷子絕孫!”
“啪~”
“這一巴掌,是我的習(xí)慣?!?br/> 秦淮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之前說過了,我喜歡樂于助人,所以這一巴掌,是替你們司徒家列祖列宗打的,想必他們在天有靈看到的話,應(yīng)該會感謝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