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如止水般的廂房,安靜地掉根針也許都能聽得到的,外面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好像就在耳邊說的一樣。若是其他言論,無人會顧忌。
可是一開口就是侮辱烽瓏針術,靠山宗的人怎么忍得了,尤其去戎老和隨行而來的花寮。
被辱了烽瓏針的戎老冷聲說道:“誰在胡言亂語,花寮,去把他舌頭割了!”
“找死!”
花寮當即怒喝一聲,一扭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透過窗戶的縫隙把目光鎖定在窗外的人影上,抬手間就是一道氣勁打了過去。
楊宗賢想要阻止,然而已經遲了。
咔嚓!
就在溫平剛剛所站之處,驟然出現(xiàn)一個拳頭大的孔,那份氣勁打穿了窗戶后當然滅有停止,而是落到屋外的樹干上,人頭那么粗壯的一棵樹當場被打穿。
一指之威,恐怖如斯!
這一下若是打在人身上,絕對是貫穿傷,哪怕是再神的妙手神醫(yī)恐怕也無能為力。
打出這一指后,花寮直接邁步欲要追出去,手已經捏拳,準備弄死這個胡言亂語的人,可這個時候楊宗賢忽然叫住了他,并且擋在了他身前。
“花長老,這里需要絕對的安靜。”攔住了花寮后,楊宗賢頗有些無奈地對著窗外的溫平輕聲說道,“溫宗主,既然來都來了,話也說出來了,就直接進來看吧?!?br/>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而且溫平還是個年輕人,忍不住開口也是情有可原。
見驚擾到了屋內的人,站在窗外的溫平一臉的不知所措,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冤枉啊。
明明那句話是系統(tǒng)說的,他就只是因為認同而復述了一遍而已。
“烽瓏針,我看是送終針,這句話我喜歡。”這句話才是他想說的。
“進去吧?!?br/> 無奈,溫平只能邁步走入屋中。
楊宗賢還給遞了一個椅子木凳子過去,還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示意溫平坐下來看。
盡管他也認為溫平剛才發(fā)出聲音有些不妥,但是這個時候誰會浪費時間去責備他?
唯有花寮,見溫平坐進屋后,臉上先是有些驚訝,然后被一份冷意給替代了。
一年時間不見,溫平看上去長大了一些,也變得健壯了很多,然而身份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可笑改變。從二星宗門少宗主,變成了一個游散宗門的小頭頭。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應該就是來破壞他們的計劃的。
萬萬不能留他在這。
正想開口讓楊宗賢驅趕溫平時,溫平又開口說話了,“楊族長,你們是在救人?”
“嗯,”
楊宗賢應了一聲,倒也沒生氣,因為溫平剛剛這句話把聲音壓得很低。
溫平故作恍然大悟狀,沖著戎老說道:“我還以為這位戎老先生在殺人呢,既然如此,我善意提升那位施針的醫(yī)師一句,你要不要拔出一根針看一下?不是什么毒都可以用針引導出體外的?!?br/> 一旁的花寮聽到這句話,當即冷聲說道:“溫平,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只是想幫幫這榻上的人,如果在這么用針扎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一個人的境界,其實限制了很多東西,比如見識,再比如能力。戎老是神醫(yī),不錯,但是僅限于在尋常人中,通玄境的傷,他看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