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南方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山谷。
下人們挖著墳坑的時候,馬車?yán)锏闹髯咏K于走下了馬車。
“適才洛陽城里人多眼雜,民女不便露面與軍候見禮,卻是失禮了。還望軍候莫怪?!?br/> 馮易正與兩個紫霄衛(wèi)說著話的時候,身后卻是忽然傳來一陣嫵媚的聲音。
馮易不由身子一僵,連聲音都如此電人,他不知道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對方的面容時,那萬惡的詭異氣息會不會使得自己喪失理智……
可是這不轉(zhuǎn)身明顯就是得罪人啊。
無奈之下,馮易只得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而后含笑轉(zhuǎn)過身去。
然而,即便是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當(dāng)看到那豐滿而婀娜的嬌軀時,馮易的身體還是快速的一陣發(fā)熱,心臟更是一陣劇烈的跳動。
女子一身紫色絲質(zhì)薄裙在身,腳蹬一雙紫紅色高邦馬靴,雖然臉上蒙著一襲藍(lán)色輕紗,但此般朦朧的姿容卻更加給人一種深沉的誘惑。
相較于蔡琰的淡雅和婉約,此女卻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番風(fēng)情。神秘、豐滿而嫵媚。
輕輕地晃了下腦袋,馮易微低下頭笑道:“姑娘言重了,某風(fēng)無極,姑娘喚我無極便可,軍候之稱卻是有些生分了。”
看到馮易一副辛苦忍耐、想看卻又不敢看的模樣,女子不由咯咯嬌笑起來,卻當(dāng)真是好一番花枝亂顫。
馮易尷尬一笑,心里卻是無語的緊。
小爺以前看女人那可都是光明正大,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而且還覺得看的不過癮。
可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這還真是諷刺啊……
“軍候好俊的名字,無極二字不僅暗含易理,而且還象征著歸元之?dāng)?shù)。想來無極公子將來定非池中之物?!?br/> 女子一雙含笑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似得,眨動間不僅風(fēng)情萬種,而且還有些神秘莫測的味道。
“姑娘說笑了。風(fēng)某只是混口飯吃,哪里稱得上什么池中之物。卻不知姑娘芳名是?”
馮易打了個哈哈,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道。
“喔,瞧我這腦子,竟是忘記介紹自己了,咯咯,還望公子莫要生氣。
民女姓鄒名冷兒,公子可喚我冷兒。”
鄒冷兒輕喔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嬌聲說道。
鄒冷兒?
馮易心里暗暗地念叨著,同時開始疾速的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可是想了半晌,卻是幾乎沒有一個對得上號的。眼前這女子如此風(fēng)情,那肯定不會默默無名。
但東漢末期到三國時期,鄒冷兒之名確實沒有任何痕跡。至于姓鄒的絕色倒是有一個,那便是張濟的妻子,鄒氏。
鄒氏的名字是什么,史料和演義都不見有記載,難不成她便是鄒氏?
想到這里,馮易試探的問道:“冷兒姑娘可是出身自范陽鄒氏?”
鄒冷兒奇異的看了一眼馮易,莞爾笑道:“公子是如何得知冷兒出身于范陽鄒氏?”
還真是,看來八九不離十,她便是那個鄒氏了。只是沒想到她是叫鄒冷兒。
冷兒這名跟她的風(fēng)情卻是完全相反,還真是奇特。
“風(fēng)某也是猜測,世人皆言范陽鄒氏有一女,其姿色嬌荷垂柳,音容羞羽,如今看來傳言并未夸大其詞?!?br/> 鄒冷兒不由一怔,繼而捂嘴咯咯嬌笑。
這個風(fēng)無極嘴巴倒是挺甜,自己向來低調(diào),坊市間哪有此般傳言。
“公子當(dāng)真是好福氣,竟是能夠得阿虎這匹千里之馬侍奉。說起來公子若是再遲一步,阿虎可就是民女的人了?!?br/> 鄒冷兒看了看遠(yuǎn)處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的伏虎,輕嘆一聲似有些不甘的輕語道。
“世間之事本就奇妙,或許這便是緣分吧。若非阿虎,風(fēng)某今日亦無緣與冷兒姑娘相識?!?br/> 馮易摸了摸鼻子,含笑說道。
“緣分嗎……”
鄒冷兒吶吶低語一句,眼神有些飄渺地輕聲道:“阿虎心地單純而質(zhì)樸,希望公子可千萬莫要害了他才是?!?br/> 馮易眉頭微皺,卻是不悅道:“姑娘多慮了,風(fēng)某豈會有害阿虎之心?”
“公子誤會了。公子往后是要馳騁疆場之人,冷兒只是擔(dān)心公子派阿虎獨自領(lǐng)軍對敵。
以他單純的心思,根本就不懂那些彎彎繞繞。
雖然自身武勇超凡,正面對敵他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若是中了敵人的奸計,那可就糟了。”
馮易贊同的點點頭,道:“阿虎的性格風(fēng)某自是清楚,讓他單獨領(lǐng)軍那是不可能的。
往后他會一直跟在風(fēng)某身邊,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靈心大開,彼時再讓他獨自領(lǐng)軍也不是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