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東。
馮易穿著一套小將的服飾騎馬站在大軍前方三百米處,旁邊則是同樣一套小將裝束、急得抓耳撓腮的時遷。
馮易看了看前方迎風招展的白旗,而后看向時遷笑道:“不用擔心,就算對方不想談,那我們也可以及時退回去。
畢竟只有短短三百米,而且還有你護著不是?”
時遷頓時急眼道:“主公啊,隨便派一個士卒過來不就好了?干嘛非得以身犯險?
再說對方要是派出來一個高級,甚至頂級武將出來,那我也沒轍啊。
最多也就是我自己能跑掉,可若是丟下主公你,我這小命都不夠靜思那家伙一刀砍的。
主公啊,咱還是退回去吧……”
馮易擺擺手道:“放心,他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跑出來一個高級武將?
頂多也就是帶頭的將領(lǐng)是個高級武將,可你認為對方的主將會跑過來嗎?”
時遷都快要哭了,這主子這是發(fā)的什么瘋啊。
“可這,這這這,這不怕一萬,就不怕萬一啊,主公,聽我的,咱……”
“好了,別說了,他們到了?!?br/> 馮易抬手打斷了時遷的話,神色凝重的看向那一片整齊奔涌而來的浪潮。
轟!轟!轟!轟!轟!
那整齊而沉穩(wěn)的步伐踩在大地上,傳出的震撼節(jié)奏感似是有著別樣的魔力,能夠使得心智不穩(wěn)之人的心臟也隨之跳動。
“備!一,二,三!止!”
“哈!”
前鋒官豎起大喊出止行命令,當“止”字出口,所有士卒盡皆右腳跺地發(fā)出驚人轟響;
而最前排的重盾兵更是立盾于地,齊聲大喝一聲。
那響亮而整齊的聲調(diào)當真是氣勢恢宏。
馮易的神情更是凝重,這支部隊不簡單!
此刻,對方的陣列距離馮易二人八百米,正是兩軍交戰(zhàn)之時約定俗成的整軍緩沖距離。
不一時,對方軍中忽然有一人騎馬沖出。
當靈眼術(shù)探測出對方的信息,馮易不由心中一緊。
時遷這個烏鴉嘴!怎么說什么來什么!
這來的還真是一個高級武將!
時遷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亦是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不簡單。只可惜此時再轉(zhuǎn)身開溜的話,卻是已經(jīng)有些遲了。
因為對方的馬鞍旁掛著一支長弓,明顯是個射箭的好手。
“吁~”
那人在馮易和時遷身前十余米處勒馬而停,看了眼中間插著的白旗,而后玩味地看向二人道:
“怎么?你們是要投效嗎?”
馮易嘿嘿一笑,急忙點頭道:“是啊,這位將軍,我們是想投降來著。
可是我們家主子擔心投降之后的事情,所以讓我們過來跟將軍商談一下。”
“哦?怎么個商談法?”那人似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咳,不知將軍如何稱呼?這統(tǒng)兵的大將又是哪位高人?”
馮易輕咳一聲,卻是沒有立刻回答。
“本將熊倉,統(tǒng)兵大將乃吾兄長,熊霸!”熊倉卻是也不生氣,仍然笑著回道。
馮易嘴角微抽,熊倉這名字他自是知道的,只不過卻是沒料到統(tǒng)兵的大將是他的哥哥;
而且還叫什么熊霸。這名字當真是……
“好了,本將已然回答你的問題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br/> “嗯,是這樣的,我家主子見二位熊將軍的大軍氣勢澎湃、個個精銳、勇猛非凡、人數(shù)眾多,那當真是如同天上下凡的天兵天將……”
馮易點點頭,繼而滿臉崇拜的看著熊倉以及他身后的大軍滔滔不絕的贊嘆起來。
這一說那可當真是沒完沒了,反正有什么能夠形容的好詞,馮易是全都搬了出來。
這也正是他的拖敵之計——廢話連篇。
誰知熊倉竟然好像真的上當了,只是笑瞇瞇的聽著,同時還不時地點點頭滿臉高興。
一旁的時遷不由滿臉懵逼,蝦米情況這是?
開玩喜的吧?這也成?莫非這個叫熊倉的家伙腦子不好使?
直到馮易說的口干舌燥、詞窮語缺,這才有些愣然地停了下來。
他也沒想到熊倉竟會這般的配合。
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怎么感覺那么詭異呢?
見馮易停了下來,熊倉意猶未盡的嘆息一聲,而后盯向馮易詭笑道:
“你是想拖延時間吧?其實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可以等著你的援兵到來?!?br/> 馮易和時遷聞言,頓時當場傻眼。
呆愣了好幾息后,馮易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怔神地看著熊倉問道:“難道你們不擔心其他兩個方向的部隊出現(xiàn)危機?”
熊倉眉頭一挑,玩味道:“我們?yōu)楹我獡乃麄???br/> “呃,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時遷抓了抓眉毛,亦是驚愕地出聲道。
“誰說我們是一起的?就憑他們也配?”熊倉不屑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