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堂清叫人來通知在第二隊之中的北堂珀趕緊靠向第一隊的父輩們在北堂堯祠堂匯合時之后,北堂琥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明明自己這一代的長子為什么偏偏北堂珀會被招到和父輩一起在一隊呢。
北堂玥倒是覺得這位親哥哥煩惱一下沒什么不好,畢竟如果沒一件煩心事困擾他的話他會一直掀開轎簾和自己對話,弄得自己不得安寧。這下好了,北堂珀因為要上趕,上面的王上和叔父肯定要等他,這下他們會好好在這里歇息一段時間了。起碼要兩炷香的功夫吧,她招了招手呼來了旁邊的丫鬟對她說道:
“找個跑的快點的人下去告訴孩子們一聲,讓他們到下一個祠堂也歇一陣子別太趕了這邊還等著呢?!?br/> “知道了,西門夫人。”這丫鬟畢竟不是貼身的這么一說,北堂玥先是驚了一下對這個稱呼還沒有適應(yīng)但是回頭轉(zhuǎn)念一想確實如此。雖然身處四季殿,但自己已經(jīng)是西門家的人了,雨宮和雪殿會在這里長大認(rèn)識兄弟姐妹們可終究還是會回到西門關(guān)的。一晃眼,自己的丈夫已經(jīng)走了兩年了,雖說不怎么聰明但是卻飽含熱情如果不是出生在王族家中或許解決應(yīng)該不會如此吧。不過北堂怎么會把家中的女子交給一個不是王族的人呢,在這個地方?jīng)]人會做虧本買賣。
待北堂珀的轎子趕上去后,北堂清看了一眼兒子便回收吩咐啟程了。北堂珀還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轎子上,他真的不想跟父親叔父呆在一起,或許這跟他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這個父親總感覺太過現(xiàn)實了,不過有人說這樣才能保證一個這么大家族的運作。在父親的身份之上,他是族長有著這個身份做外衣或許她自己有時都會忘了自己還有親生女兒吧。
北堂清透過轎子看見餓了北堂珀臉上的愁容,咳嗽了一聲說道“好好想想一會見你師父怎么該怎么辦吧?”
“該怎么辦?我哪知道,他老人家來不來都不一定呢?!?br/> 父子倆之間的對話就這樣戛然而止了,就這樣一路無言的第一隊終于到達(dá)了北堂山南峰的頂部,雖然這是五峰之中最低的一處但是大祠堂宗正祠就在這里。里面有專人管理,會時不時地上山來打掃收拾以及送貢品上來。
北堂珀走進(jìn)了宗正祠的大殿正面所擺放了是近百個北堂家本家先祖的牌位,而在牌位下方的香爐中已經(jīng)有三支手指那么粗的香燃了一半了。
“師父,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來過了。不過他既然知道我們要來,卻早早地上完香離開了說明不想被外人打擾?!北碧苗暾f道。
“輩分越高的人越早上香,這說法是不錯?!北碧们逭f著伸出手,外面的仆人立刻把香遞了上來,北堂清朝著牌位拜了三拜,然后跪下叩首之后北堂流便接過香繼續(xù)拜了起來,在其身后的是北堂澤。
“那父王,叔叔們您三位是如何打算的在此處i休息一會兒下山還是?”
“當(dāng)然是去拜會你師父了,長輩還在哪有我們這些晚輩不去拜訪的道理?!北碧们逭f著,端起了丫鬟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之后說道:“珀兒,叔叔他平日住在什么地方呢?!?br/> 突然,牌位后面走出了一個白袍長須好似仙人一般的老人,北堂清和北堂流見到此人立刻彎下腰作揖拜了一拜,而北堂珀直接但系下跪叩見了這位老者。老者捋了捋胡子,有些不情愿地說道:“老頭子還沒死呢,不過也是半只腳踏入黃泉的人了,本就圖個清靜你們居然如此大張旗鼓,還想來西峰擾我,算了算了若是敘舊就在此處吧?!?br/> “侄兒怎敢擾叔叔的清靜,只不過多年未見叔叔甚是掛念叔叔的身體所以特意派人送些補(bǔ)品過來?!北碧们宀煌盏陌谅?,畢恭畢敬的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呈上貢品。畢竟他的這位叔叔不論是江湖或是王族四家中都有著赫赫威名。論威望恐自己即使身為北堂族長也不及這位仙人的十分之一。
“貢品什么的就算了,藥材這北堂山上還缺嗎?若是需要自己就做了,你只是來確定一下我這個老頭子死了沒有吧?”
“侄兒們怎敢,我與王兄是真的關(guān)心叔叔,沒有半句妄言,侄兒們還有許多問題需要叔叔的教導(dǎo)?!北碧昧髟谝慌哉f道。
“你們兩個搞政務(wù)的時間比我多地多,有什么需要指導(dǎo)的我只是個游蕩在北堂山的散人罷了,一天到晚只論道又不知外部何事,說來二十年來我除了珀兒以外下一代一個都未見過呢?!蹦抢先艘贿呎f著一邊使了個眼色讓北堂珀站了起來,然后有些憤憤地說道:“你父親和你叔叔忙也倒罷了怎么這幾年你也不怎么來看我了。”
“二爺爺,我.....”
“嗯?”
“不對,師父我不是不想看你?!北碧苗炅⒖谈目谡f道?!笆沁@樣的,叔叔珀兒現(xiàn)在被我任命管理百草堂,平日里不必我們閑多少。這回的珍品也正是珀兒為您挑選的,請叔叔一定要收下。”
那老人笑了笑,看著北堂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問道片:“功夫可有落下?”
“從未落下,謹(jǐn)遵師父教誨每天至少運功一個時辰以上?!?br/> “那就好?!崩先诵χ哿宿圩约旱暮印安贿^今日,東西我就不帶了,今日是九尾雪狐產(chǎn)仔之日,若想見它十年之中只有今日了。珀兒你的心意師父領(lǐng)了,這陣子我可能不會回玄武觀,等個半個月后你若想來再來吧?!?br/> “是,師父。徒兒一定為您挑選最上等的貢品?!?br/> 那白胡子老人說著便旅者胡子,兩三步就跨出了祠堂大殿這下外面等候著的其余北堂分家的人劍此人出來,紛紛議論了起來。北堂清看了眼外面對北堂珀說:“你也上炷香,別耽誤時間接著就讓我那些其余堂兄弟也進(jìn)來吧?!?br/> 待十幾個北堂家的長老都祭奠完先祖休息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了,突然以為仆人火急火燎的跑上來在北堂清耳邊小聲說了什么,導(dǎo)致北堂清突然驚慌地把手中的茶碗都掉到地上了。
“她可是西門家的人,怎么能在北堂山出事,北堂琥是怎么看的孩子?”北堂流大聲地呵斥道。
北堂珀一聽立刻覺得不對靠前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不過那普染連忙叩首說道:“怪小人沒說清楚,奴才說的是雪殿小姐是不甚從積雪上掉了下去,可.....”
半個時辰前,隨跟著雨宮和雪殿的轎子蹣跚的向前走著,這一路他手中的白色紗巾已經(jīng)被血浸染成了紅色,也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因為失血的原因。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再加上這白茫茫的大地他更是一下未留神摔倒在了地上。
“隨哥哥,你沒事吧,要不.....”
“我沒事,雪殿小姐,剛才嵐叔說了離南峰山頂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路了,我能堅持下來?!彪S說著,翹起泛白的嘴唇給了雪殿一個微笑。
“可是你已經(jīng)走不動了,你這么....”雪殿還未說完,雨宮就用手肘頂了頂她提醒她朝前看,只見送油的轎子都停了下來,遠(yuǎn)處一個家仆飛快地跑來到北堂琥的轎子那說了兩句話。北堂琥便撩起轎簾大聲地說道:“前面有事耽擱了一下,到下一個祠堂我們可以多休息一陣子了。”
雨宮看了眼隨說道:“實在不行就回去吧,你的手現(xiàn)在還在滴血呢?!?br/> “沒事的,等到了下個祠堂我用雪應(yīng)該可以止血的。”
“還在死撐......”雨宮說著,放下了轎簾帶著雪殿把頭縮了回來。
等轎子停下了,雪殿第一個沖出去開始尋找沒人踩過的雪地,她先是滾出了一個小雪球交給了隨,笑著跟他說:“隨哥哥別急,你坐下好好休息一陣子,雪兒再去給你滾一個去?!?br/> 隨小心翼翼地接過雪球,雙手捧著果然剛才腫脹的感覺快要炸裂的手果然輸分了好多,這初雪冰冰涼靈雖又冰又冷卻不似寒冬所降的大雪一般刺骨,再加上傷口滾燙的脹痛感二者融在一起竟然有些溫暖的感覺。沒想到這天下居然有兩個“二小姐”對自己這么好,小小的雪兒是如此的找人憐惜不過即使他再感謝她也不敢表達(dá),畢竟自己的身份不論怎樣報答都會被視為是對西門千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