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可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明秤。
礦區(qū)雖然是沈家的,但沈家無人,都是下放給了馮家管理的,沈家只每年分點(diǎn)紅利。
現(xiàn)在有人來鬧事,矛頭非但沒指著馮家,反而把什么都不知情的沈家扯了進(jìn)去,除了馮家別無第二家能這么只手遮天了。
“一定是假的!這東西一定是你捏造好的來陷害我!”閆松偉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
沈若卿直視閆松偉:“是你弟弟殺了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而且我剛剛才到定陽城,門都沒進(jìn)去,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閆松偉、王寶方這些人?”
眾人連連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他們看向閆松偉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不,不是他!不是我弟弟!”閆松偉慌亂起來。
然而,千夫所指的,現(xiàn)在變成了閆松偉。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藏的黑曜石,誰帶進(jìn)了礦區(qū),一目了然,閆松偉再如何狡辯也無用。
沈若卿挺直脊背,將七級靈士的氣場釋放出去,聲音擴(kuò)散至圍觀的所有人耳中,如春雷炸響。
“閆松偉無端鬧事,擾亂定陽城秩序,關(guān)入地牢,擇日再行定罪;閆松池涉嫌玉泉山爆炸案,人證物證俱全,也打入地牢,三日后在中心廣場公開審判!”
沈若卿的話音一落,眾人拍手叫好。
“城主大人好樣的!”
“哇!城主好帥!我們竟然迎來了第一位女城主!”
“我要為你頌詩!我要將今日之事傳唱下去!”
“這種人就該死!三日后我一定去看審判大會!”
“燒死他!燒死他!”
“原來我阿爹是被他弟弟害得不能走路了!嗚嗚嗚!你這個壞人!我要砸死你!”
原本還跟在他身后的人們拿起了武器砸向了閆松偉,在得知自己被他蒙騙了如此之久后,更是怒不可遏,沈若卿并不阻止,就讓大家發(fā)泄個夠。
林淮南捋了捋短短的胡須,笑道:“看來你比你爹更懂得怎么得到民心啊,伯父我就放心了。”
沈若卿微微一笑:“林伯父贊譽(yù)了。”
吳家家主露出笑容,贊許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們定陽城有你這樣的城主,是百姓之福,往后,我們這些世家就有人撐腰了,不用再怕其他侯府的威懾了,趙兄,你說呢?”
趙家家主也附和道:“是啊,改日我定當(dāng)攜犬子上門拜訪,還請郡主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兒子?!?br/> 在郡主繼任大典之前和她打好關(guān)系,總比等她登上城主之位再做要好。之前還在圍觀站隊的兩位家主,此刻皆對她表示了認(rèn)同,至于心里頭還會不會偏向馮家,就不得而知了。
沈若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
吳趙兩人并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修為也不高,居然是和她相同的七級靈士,于是他們的對話并不是長輩對待晚輩,更像是同輩之間的交流了。
許是來之前沒有考慮到沈若卿的修為會那么高,以至于他們生生在她面前矮了一截,早知現(xiàn)在,他們就該帶上家族長老來的,好歹能壓她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