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龍心頭咯噔了一下:“好啊……我算是看出來了,王應(yīng)福,你這是要包庇這逃犯……待我去陽澤……”
說到陽澤,王江龍突然心頭一凜,陡然意識到他怎么這么笨,竟然在這種時候表現(xiàn)出對不棄如此大的敵意,那不是找死的行為么?
可是他的話,雖然只說了不到一半,但是除非腦子進水,或者被驢踢了,又或者是被門板夾了的人,否則都能聽明白。
王應(yīng)??聪蛲踅埖哪抗?,也變得凌厲了起來,不過他卻依然沒有發(fā)作,而是又看向了陸不棄:“不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你會受到了主家的通緝,始作俑者,好像就是江龍管事。”
“噢?”陸不棄瞳孔收縮了下,在逃難的那段時間,他可一直在想,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
“王應(yīng)福,你瞎說什么?”王江龍雖然一時失言,可并不表示他很愚蠢,相反,作為一鎮(zhèn)的管事,他聰明著呢,如何聽不出王應(yīng)福這是要落井下石,又如何感受不到陸不棄那漸漸騰起的殺氣呢?
王應(yīng)福冷笑:“我瞎說?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正好看到了不棄,然后向家主告密,毫無證據(jù)就將王多才和王進寶被殺的罪名安到不棄身上,又慫恿王富康他們安排他們的心腹王海洋和王遠峰他們來果檻鎮(zhèn),不棄需要逃亡天下么?”
被王應(yīng)福當(dāng)著面揭開了真相,感受到陸不棄那凌厲的眼神,王江龍有些慌了,他身子微微往后退,可是卻發(fā)現(xiàn)王叔寶和王智敏他們幾個卻也在后退。
這個時候,王江龍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被他捧上天的少年天才,在關(guān)鍵的時候就是繡花枕頭,根本不管用。
目光再次觸及那老布開始拖走的尸體,王江龍心中的恐懼爆發(fā)了出來:“不棄,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都是他們,就是王叔寶和王智敏這兩個白癡,他們說看到了不棄,然后聯(lián)想到兩位少爺?shù)乃?,就……?br/>
天才和白癡有時候真的就是轉(zhuǎn)念之間,在有用的時候是天才,沒用的時候就直接淪為白癡了。
“啊……大管事,你怎么……”王叔寶驚怒地看著王江龍,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關(guān)鍵的時候,這個大管事會這么赤裸裸地將他們推到了面前。
王智敏也是一臉的憤慨:“不棄……應(yīng)福管事,你們明鑒啊,我們當(dāng)初只是跟管事說了下看到不棄的事,是大管事他自己想到這樣可以扳倒不棄和應(yīng)福管事,還能打擊二少爺,才逼我們?nèi)リ枬勺鋈俗C的!”
另外那個還只有勇力九重的小武丁,此刻完全茫然了。而在生死危機面前,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而這種自私,就直接讓一個整體四分五裂。
“不棄,我……”王江龍還想要狡辯什么,可是陸不棄根本沒有看向他,而是望向王應(yīng)福:“大管事,我想……恐怕回頭你也得受點傷了!”
王應(yīng)福微微錯愕,不明所以:“不棄,你……”
“不棄自然不會恩將仇報,畢竟當(dāng)初我逃亡的時候,大管事你可是答應(yīng)照拂我爹娘的。”陸不棄還沒有回果檻密林,但是他知道,王應(yīng)福這種人還是會說到做到的。
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中,陸不棄輕捏鼻尖:“我只是在想,株潭鎮(zhèn)的大管事一行人死在你們果檻鎮(zhèn),要是你這個大管事沒有點傷,沒有在四大天王的保護下,險險保住一條命……”
王應(yīng)福眼睛驟然一亮:“我明白了……”
然后王應(yīng)福的果決卻是讓陸不棄都不由驚訝了,只見他拾起地上一把單刀,反手就給了自己右手一刀,口中吃痛怒罵道:“他娘的……這刀太快了!”
王江龍開始跑了,王叔寶和王智敏三人也都開始跑了,畢竟再不跑,命可都沒了!
可是他們怎么跑得了,陸不棄和不悔,一人盯上兩個。不一會,王智敏和最小的那個武丁,橫死院內(nèi),而王叔寶在翻向院外的時候,卻是被不悔雙刃其出,劃斷了一雙腿筋,然后如同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