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頭!”西圖和大順齊聲尊呼,現(xiàn)在在他們心中,陸不棄的地位比年前回到西北戶時更在尊崇。
陸不棄微微搖頭:“叫我不棄就好,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大戶頭了!”
大順不會拍馬屁,情真意切地咧嘴笑道:“在大家伙的心目中,大戶頭永遠(yuǎn)是我們最崇拜的大戶頭!”
西圖也微微一笑:“不棄,稱謂不過是一種態(tài)度,你就不用太在意了,你剛才……”
“有點領(lǐng)悟,實力突破了一點!”陸不棄并沒有太高興,父親陸康的毒傷依然如同一塊大石一般壓在他心中:“我呆了多久了?”
“估摸半個時辰了!”西圖應(yīng)道。
陸不棄動了,幾個縱步已經(jīng)躍回了村戶內(nèi),也不知道不悔她到底能不能幫父親祛毒成功。
當(dāng)陸不棄回到木屋,推開門扉,卻見慧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目光掃過,法相莊嚴(yán)的不悔正盤坐在鼎爐旁,仿佛一座入定的女菩薩,美眸緊閉,秀美輕蹙,宛若在沖擊玄關(guān)。
將陸不棄重新拉了出來,慧娘才開口,滿是欣慰和激動:“虎頭,那位姑娘說把你爹身上的腐毒都吸走了,你爹他沒事了,說靜養(yǎng)一些日子就會好的!”
陸不棄心中大松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不悔她就是能干!”
“她叫不悔?告訴娘,她是什么人,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俊被勰锞o緊地盯著陸不棄,在她心中,卻是咀嚼著不棄和不悔這兩個名字,怎么看怎么像一對。
“她……”陸不棄條件反射地應(yīng)道:“是我義妹!”
知子莫若母,雖然從小到大也缺少交流,可是慧娘卻也能感覺到陸不棄的那一絲慚愧,當(dāng)下虎著臉:“跟娘也不說實話?”
陸不棄微愣,想到不悔可能跟母親說了什么,反正旁邊也沒有他人,輕捏鼻尖,陸不棄訕笑道:“她……是我的女奴?!?br/>
“女奴???”慧娘眼睛瞪大,她原本以為陸不棄只是難為情,不好意思承認(rèn)跟不悔的感情,卻沒想這么一威逼,竟然逼出這么個結(jié)果。
陸不棄一陣汗顏:“娘,我以為您知道呢……”
“我知道什么?我看人姑娘對我恭恭敬敬的,我以為是你的小戀人呢……你……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能收成女奴了呢?你自己都才什么身份,這不是委屈人家姑娘么?”
見慧娘一副“子不教母之過”的樣子,陸不棄腦袋都是大的:“娘,你先別這么激動嘛,搞得好像你兒子我出去坑蒙拐騙了一樣。”
難得感受到兒子在身前吃癟的樣子,心頭也沒有了壓力的慧娘卻是撲哧一笑,面若曇花:“那你跟娘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自己是輪回者,這種可能會讓母親生出太可怕想法的事之外,又有什么事是自己的父母不能說的呢?
從逃難開始說起,一些困難和辛苦自然都是一語帶過,只是挑一些比較有趣和快樂的事說了下,重點說了下認(rèn)識龍不離,然后收不悔做女奴的事。
在聽到不悔竟然是一條大蛇化的緋云螭,慧娘驚訝萬分,不過卻也不害怕,畢竟她原本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不悔是她的準(zhǔn)兒媳婦,現(xiàn)在又知道她是兒子的女奴,再者,她也并不是沒有聽說過玄獸。
而當(dāng)聽到陸不棄竟然碰到了陸家鷹衛(wèi)營的人,而且到了洪山郡,慧娘的臉色才真正是變得凝重了,見兒子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看著她,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虎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陸不棄輕捏鼻尖:“娘,我也不小了,你不覺得有些事情現(xiàn)在也是時機(jī)讓我知道了么?”
“你這次會臨時趕回來,應(yīng)該就是心中有很多疑慮吧?”慧娘定定地看著陸不棄,伸手輕撫了下他那剛毅的臉龐:“兒子,這些話……本來應(yīng)該是你爹跟你說的,可是他現(xiàn)在要養(yǎng)傷,要是說起這些往事,恐怕會對他影響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