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兒秀眉輕蹙:“表哥,你今天怎么這樣?說話這么難聽?不棄怎么就不是有勇有謀了?如果不是他砍掉暴力熊一只耳朵,又捅了它一槍,能將暴力熊拖到深坑里?”
“笛兒表妹,你怎么這么維護(hù)這野小子?”王勃也很惱怒:“他連力訣都沒有練過,又怎么可能為了救別人,而砍傷刺傷暴力熊呢?”
笛兒撅起嘴:“沒練過力訣又怎么樣?他連練過力訣的大戶頭也能打敗,又怎么不可能打傷暴力熊?別總是用你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別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別人卻有可能能做得到?!?br/>
王應(yīng)福臉色微,這表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說話太直不知道分場合,不給人面子。就在他又想給兩個小祖宗架梯子的時候,王勃臉色漲得通紅:“什么叫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難道我堂堂王家的六少爺,還比不上這么一個小小的澤奴?好……臭小子,我要跟你決斗!”
眾人嘩然,陸康和慧娘也是大驚失色,主家六少爺向她們的兒子決斗……那不是將她們的兒子往死路上逼么?
王應(yīng)福也是臉色大變:“六少爺,你息怒啊……這決斗可不是好玩的事,要是你傷了,我怎么向老爺交代???”
“不需要你交代!”王勃?dú)獾妹济嫉关Q了,折扇被他握著咯吱咯吱響:“我會受傷?應(yīng)福,你還真把我當(dāng)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了?你別忘了,我的力訣可是修煉到了勇力九重的地步,他能奈我何?你們誰都不準(zhǔn)攔我,我倒要看看這個連勇力七重的武者都能擊殺的小澤奴有多厲害。”
笛兒臉色焦急看向陸不棄,她不是傻瓜,雖然心性不成熟,卻也明白了王勃這是受到刺激了,恐怕沒人攔得住他的決斗,這下無疑是她將陸不棄推向了危險的地步。
“這個……”西圖也是手足無措地看向王應(yīng)福,前面一切都進(jìn)展那么順利,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西圖心思通透,陸不棄要是答應(yīng)了王勃的決斗,怎么打?打贏來?那樣王勃會更惱羞成怒,說不定會下令殺了他,如果輸了,那王勃也下殺招怎么辦?
心中暗嘆,手中捏著那枚剛捂熱乎的心核,王應(yīng)福說道:“那……就當(dāng)正常的比武交流,雙方切磋一下吧……”
“什么切磋,是決斗!”王勃咆哮著,此刻的他完全是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
“你這是欺負(fù)人!”笛兒怒斥道:“這么點(diǎn)事你也有必要分生死?你還不是就是倚仗著別人不敢殺你?”
王應(yīng)福再次重重地咳嗽了一下,這一天他仿佛得了癆病一樣:“六少爺……不要太和這下人們一般見識,這樣有損你作為王家少爺?shù)娘L(fēng)度,日后……”
王應(yīng)福這話,總算入了王勃的心里,王勃這才輕呼了口氣,表情傲然:“應(yīng)福說得是,那就切磋一下吧,點(diǎn)到即止,省得笛兒表妹說我欺負(fù)人?!?br/>
眾人這才大松了一口氣,西圖也是心中暗喜,連忙走到陸不棄身旁,低聲道:“應(yīng)戰(zhàn),挨幾下揍,認(rèn)輸就是……”
陸不棄低垂著眉眼沒有說什么,他的內(nèi)心通透,自然明白這是一場只許輸不許勝的比斗。可事實(shí)上,他并不反對這場決斗,正好他也想看看這個世界大世家的少爺,勇力九重的武者跟安澤又有什么區(qū)別,這對于接下來的力訣修煉,應(yīng)該也是有莫大好處的。
“既然是切磋,那就不用武器,這地方還挺空曠,那就開始吧!”王應(yīng)福也是暗自慶幸,還好這勃六少爺不算是歇斯底里,要不然還真不好收場。
眾人都散開了一些,只剩下笛兒還站在兩人身邊沒有動彈。王勃臉色不善:“笛兒表妹,你趕緊走開,別影響我們比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