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明嚴的傷口,王禮壽扁了扁嘴:“你可真沒用,白練了十年力訣,沒有傷到那銀狼一根毛,自己卻丟了兩斤肉?!?br/>
明嚴雖然是大戶頭,可在王禮壽面前卻哪敢頂嘴:“王師傅說得是,不過那可是精獸啊,除了王師傅這等強橫的高手,一般的骨鳴境武者碰到都要跑路的,我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原本明嚴的觀點倒也沒錯,他也不過如同安澤,只有勇力七重的實力,跟精獸正面沖突,還能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不錯了。
只可惜,王禮壽現(xiàn)在眼界可高得很,當(dāng)下啐了一口:“不錯個頭,西北戶的大戶頭,人家還沒練力訣前,就殺了一頭暴力熊,那可比這銀狼要大得多的家伙。”
“???哈……”明嚴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微撇,有些不屑:“您說的是安澤???那小子我也見過幾次啊,我怎么就沒聽說他有這種本事啊?”
王禮壽鄙夷道:“安澤都死了,誰還說他,我說的是西北戶新的大戶頭!”
“啊……安澤死了?怎么而死的?”雖然跟安澤沒什么交情,可畢竟是認識,而且同樣為大戶頭,明嚴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在王禮壽看過來之際,依然在站樁的陸不棄冷聲道:“被我殺的!”
“啊……”陸不棄這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冷煞之氣把明嚴嚇了一跳,他剛跟王禮壽聊得挺好,差點忘了身邊還有一個煞星。對于陸不棄,明嚴可是印象深刻,就剛才擊殺銀狼的時候,這個身材不算高大的家伙,可比王禮壽還更勇悍,那銀狼的肚皮可就是被他開膛的。
王禮壽在旁說道:“別一驚一乍的,他就是我說的西北戶的新大戶頭,他叫不棄,人家可比你能耐多了,才十三歲,可是勇力卻比你強多了,就連名字都是自己取的。”
明嚴表情陰晴變幻,瞬間堆起了一個璀璨的笑容:“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早就覺得那安澤不是個好東西,哈哈……”
陸不棄冷冷地看著他,讓明嚴無疑覺得他那本就很假的笑更有些尷尬,當(dāng)下借著傷口疼轉(zhuǎn)移了一下問題:“王師傅啊,你們怎么會到這邊來啊,難道今年西北戶的狩獵方向改了?”
王禮壽搖了搖頭:“這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先處理好你的傷口,再去安排好你狩獵隊伍的事宜,回頭再說吧!”
這個時候,被明嚴追去拿藥膏的澤奴也回來了,他這才連連點頭,開始處理傷口,不過目光卻時不時地瞟向陸不棄,心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損失這么大,又有這么多傷號,你們這次春獵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陸不棄開口道:“讓大家收拾群狼的尸體,明早就動身回村戶吧,我和王師傅正好需要到你們村戶補給一下。”
“噢……”明嚴低聲應(yīng)了句,或許是因為陸不棄居高臨下的原因,明嚴都沒有細想,條件反射般地就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猛然想起,自己也是一個村戶的大戶頭,兩人地位同等,為什么他要聽陸不棄的話?
不過想到陸不棄的實力,再看看自己的狀態(tài),明嚴還是老實了,他可不希望被陸不棄一刀宰了,那斬首刀還在陸不棄手里呢。
陸不棄絕對沒想到,他因為站熊勢樁,氣勢和語氣冷酷了些,再加上王禮壽的一些語言鋪墊,直接造成如此強大的威懾力。
感覺體力恢復(fù)了不少,陸不棄的身體也就逐漸放松了下來,然后提著斬首刀開始處理一直沒有澤奴敢動的銀狼尸體。
這銀狼是陸不棄和王禮壽殺死的,在澤奴簡單的想法中,這就是他們二人的戰(zhàn)利品,跟他們西腰戶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