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勃然大怒,聲音都儼然有些變化,越發(fā)地尖細:“你竟然罵我是狗?我要你狗命!”
“毅少爺!不得莽撞!”陸埔心一把將憤然出手的陸毅拉住,他一直在盯著陸不棄,見他雖然年輕,可無論是從站姿、說話還是氣勢上,都是異常的平靜且淡定,這是一種有十足倚仗的表現(xiàn)。
能進入大洪山,還能如此悠閑生活的,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是什么東西,讓這幾個年輕的奴隸這么倚仗的,如果沒有搞清楚這個事情,陸埔心是絕對不會讓矛盾升級的。
陸毅顯然并不知道陸埔心這一舉動,實則是救了他一命,依然兀自憤慨道:“隊長,你放開我,我非得斃了這賤奴不可!”
在陸不棄身后,不悔的雙眸暗壓著熊熊烈焰,只不過龍不離拉著了她,在她耳邊輕語,倒是讓她冷靜了下來。
“銳思,你們幾個給我看好他!”陸埔心將情緒激動的陸毅甩向身后,然后凜然地看向陸不棄:“不棄小哥,說話無需如此刻薄,我陸家確實管不了整個龍淵,更別說云澤,不過小哥現(xiàn)在身處大洪山,也算是我洪山郡的管轄范圍,我盈衛(wèi)營作為洪山郡最精銳的戰(zhàn)隊,向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總是可以的吧?”
這陸埔心難怪能當隊長,人跟人有時候還真是沒有可比性,陸不棄再次微微欠身:“浦心隊長,這當然可以,你想問什么盡管問。”
陸埔心微微點頭,陸不棄的合作無疑讓他很是欣慰:“你剛說你們并非我陸家之奴,那可否告知一下,你們從哪來么?”
“陽澤!”陸不棄并不打算隱瞞:“我兄妹三人是陽澤郡的澤奴,犯了點事,被王家追殺,只能入大洪山?!?br/>
本就憤然的陸毅驟然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原來是陽澤逃過來的澤奴啊,犯了什么事啊?不會是偷了什么口糧之類的吧?”
聽到“偷口糧”,陸不棄臉色驟然一寒:“回這位少爺?shù)脑挘覀兪窃谀沁厷⒘藥讉€王家不開眼的少爺,才惹得王家追殺的,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意不?”
眾人皆臉色大變,陸毅被噎得直接說不出話,就連陸埔心的臉色都變了,畢竟陸不棄強調(diào)了‘少爺’兒子,那平淡的聲音中暗壓著蓬勃的殺機。陸埔心知道,一旦雙方矛盾升級,那么眼前這個男子,恐怕不會有什么顧忌。
陸埔心不擔(dān)心她們七個人會制服不了這三人,可這種亡命之徒一旦做困獸之斗最恐怖,更何況眼前這三人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子讓人捉摸不透的邪乎勁。
帶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還能橫穿大洪山的人,會是什么庸手?要是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三個人,死傷了一兩個鷹衛(wèi)營的人,那他這個隊長罪過可就大了。
想到這,陸埔心制止住又要爆發(fā)的陸毅,凜然望向陸不棄:“陽澤郡的家務(wù)事我洪山郡懶得管,所以小哥你也無需擔(dān)心,我們會多管閑事,不過你這是要去哪呢?我可不希望你們在我洪山郡鬧事?!?br/>
“我一路向東,自然就是要去洪山郡!”陸不棄淡然應(yīng)道:“我聽說洪山郡陸老爺子是一方英雄,想跟他討個人情。”
“像老爺子討個人情?”陸埔心眼角跳動了下,他今年四十有六了,而且修為在洪山郡也能入前十,熱血二重的實力讓他成為了六大衛(wèi)營的隊長之一,閱歷豐富,見識廣博,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完全看不透一個人。
“你算老幾啊,一個低賤的澤奴,還像我爺爺討人情?我爺爺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么?”陸毅說著,看向旁邊拉住他的陸銳思:“你放開我,我倒要看看這個賤奴到底想干什么……”
“不行,隊長說了讓我看住你!”陸銳思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
嘴角撇了撇,陸不棄根本無視了他們兩個,而是盯著陸埔心:“陸老爺子要做什么決定,恐怕還不是某些自以為是的白癡能左右的。浦心隊長,既然能在這碰上你們,也算有緣,我不如先向你討個人情,你或許能幫我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