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就生活在鄉(xiāng)村里,但是丁長生還是很向往城里的生活,特別是十里洋場的大上海,要不是周老板急著將梨運出來,丁長生真想在這里過幾天醉生夢死的生活?!爸苷七@個人不簡單,我們回去之后就要馬上組織車隊將大家的梨都先運到城里來,他的車隊已經(jīng)等在在公司里了,可是一想到梨園村到城里的路,我這心里還是不踏實,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事,要不然為了賣梨死幾個人就得不償失了”。下了火車,丁長生邊走邊對身邊的劉香梨說道?!斑@個事我也想了,但是沒辦法,人家周老板只肯在城里里收梨,我們只能是運出來”?!斑@個老狐貍,不過不能讓他玩咱,咱也得玩玩他,你回去告訴鄉(xiāng)親們,梨不要撿好的賣,先賣小一點的,大的放在上面充充數(shù)就行了,留下大的好接下來賣給水果商,周正浩是做果汁的,大點小點沒關(guān)系”?!靶《〗M長,真看不出來,你還真鬼,我現(xiàn)在都有點佩服你了,你剛來的時候,我真是很生氣,這廠里也太不重視梨園管區(qū)了,給我們派一個毛蛋孩子來,能干啥,可是這一次跟你去了一趟大上海,你還真是挺有本事的”?!澳鞘牵业谋臼履氵€沒有全部見識過呢,等有機會……”“等一等,你就是丁長生吧”。就在兩人出火車站時,兩個年輕人出現(xiàn)在門口,一左一右堵住了就要出站的丁長生和劉香梨?!笆牵揖褪?,你們是?”“我們是海陽東華公司的,這是我的證件,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跟我們走一趟吧”。高個的年輕人亮了亮手里的證件就要裝起來?!皠e急,拿過來我看看”。丁長生向兩個人伸出了手,那意思就是要檢查一下兩人的證件,而劉香梨則站在一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高個的男子顯得很不耐煩,“給你,給我看仔細(xì)了,膽子不小,還敢看證件”?!斑@年頭,什么沒有冒充的,我看看怎么了?”丁長生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事還真是讓田鄂茹說對了,這幫人說不定在這里等了他幾天了呢?!班?,好像是真的”。丁長生將兩人的證件翻了翻遞給兩人,扭頭對身后的劉香梨說道:“回去之后趕緊找車往外拉,別耽誤事,路上小心點,我有點事要辦”?!澳?,你去哪里,他們是誰???”“他們是海陽公司監(jiān)察部的的,有事找我了解情況”。丁長生說的很淡定,但是劉香梨可不這么看,她看得出來,丁長生和這兩個人并不認(rèn)識,而且還看了他們的證件,雖然她不是體制內(nèi)的人,但是她也算是東華集團(tuán)的一員,也知道監(jiān)察部是干什么的,所以心里忐忑起來,可是這時丁長生已經(jīng)跟隨那兩個人上了一輛標(biāo)有東華標(biāo)志的桑塔納里走了?!霸趺崔k,怎么辦,這事不能這么就不哼不哈吧,告訴誰呢,哎,對了,向剛不是說這個丁長生是哪個領(lǐng)導(dǎo)家的孩子嗎?對找向剛”。一時間,劉香梨腦子里轉(zhuǎn)了十八個彎,終于想起了向剛。“喝點水,坐下慢慢說”??艽簌i也是一臉的嚴(yán)肅,他本以為霍呂茂是危言聳聽,但是沒想到上頭還真是敢干。“哎呀,寇廠長,你還不急,我都急死了,這次去上海談賣梨的事,幾乎都是小丁組長包辦的,人家周老板要是來了一問,好家伙,小丁組長被帶走了,我這怎么說這個話啊”。劉香梨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之后又開始發(fā)抱怨了?!澳阏f說是個什么情況,我才能托關(guān)系找人啊”??艽簌i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拔乙膊恢朗且驗槭裁词?,反正我們一出火車站大門就被攔住了,我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以為小丁組長認(rèn)識那兩個人呢,后來我看到小丁組長又是看他們的證件,又是給我說他們是海陽公司院的,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來帶走小丁組長的,寇廠長,小丁組長沒犯錯誤吧”?!皠e瞎說,沒事,放心吧,你先回去吧,先賣梨,小丁的事我來想辦法”。海陽公司監(jiān)察部的一級監(jiān)察員田清茹坐在辦公室里,聚精會神的看看桌子上的文件,里面是海陽安保隊調(diào)查王老虎的文件,在詢問筆錄里,王老虎一口咬定是聽了丁長生和張強的對話才憤然去殺陳標(biāo)子的,因為丁長生說是陳標(biāo)子向安保告發(fā)是他燒了李建設(shè)的家,而且丁長生還說是陳標(biāo)子說的他是個性無能,所以和李鳳妮生不了孩子,如果王老虎說的是真的,那么丁長生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任何一件事都得用動機吧,沒有動機的事情很少?“田姐,我回來了”。在車站堵丁長生的高個子進(jìn)了田清茹的辦公室?!皫Щ貋砹耍俊薄班?,這家伙還算老實,乖乖的跟著回來了”。“是嗎,袁方,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