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歷二百四十四年春,景國太子李云飛和七王子李云逸巡視東部邊界,被蔡國軍隊伏擊。李云飛戰(zhàn)死,李云逸下落不明,現(xiàn)場遺落李云逸的戰(zhàn)刀戰(zhàn)甲,還有滿地的碎肉,被認定戰(zhàn)死。
景國歷二百四十四年五月,景國國主李宏圖上書南楚王朝,請求王朝還景國一個公道,王朝朝廷并未給予答復。李宏圖大怒之下,集結(jié)八萬大軍攻打蔡國,欲親自給兩個兒子討回公道。
景國歷二百四十四年六月,景國大軍連克蔡國數(shù)城,擊潰蔡國幾路大軍,勢如破竹,攻無不克。
景國歷二百四十四年八月,景國大軍攻打蔡國西部大城樊城,景國國主李宏圖被兩個神秘宗師偷襲重創(chuàng)昏迷,生死未卜。同時景國大軍遭遇三路大軍圍攻,景國軍隊大敗,死傷過半,剩下大軍全線潰敗。
大戰(zhàn)是四日前爆發(fā)的,消息傳得特別快,熊俊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來稟告給李云逸。
李云逸的喃喃聲不大,熊俊并沒有聽清楚,他皺眉問道:“殿下,您說什么?”
“沒什么!”
李云逸面色恢復了正常,用水慢悠悠的開始搓洗身子。熊俊在一邊看得很無語,這位殿下是天生就這惰懶的性子,還是城府深不可測???父親生死未卜,景國都要滅國了,怎么還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tài)?
熊俊更傾向于是后者,這位殿下城府深不可測啊。
熊俊想起一件事,李云逸之前說過多則十天半月,短則五六天景國要變天,看來李云逸是預測到了樊城之戰(zhàn)要大???他皺了皺眉,問道:“殿下,您是知道樊城之戰(zhàn)要輸?那為何不提早預警呢?飛鴿傳訊的話應該來得及的?!?br/> “沒用的?!?br/> 李云逸搖了搖頭道:“父王一直不太喜歡我,他連克數(shù)城,勢如破竹,自信心十足。我說什么他都不會信,甚至還會怪我妖言惑眾,動搖軍心。”
熊俊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個道理,蔡國軍力本來比蔡國要弱一些,景國大軍連戰(zhàn)連捷,連續(xù)擊潰幾路蔡國大軍,李宏圖正是意氣風發(fā)自信心爆棚的時候,送信過去也沒啥用。
“唉…”
熊俊嘆了一口氣,問道:“那殿下接下來我們怎么辦???現(xiàn)在城內(nèi)人心惶惶的,軍心也不穩(wěn)。”
“涼拌!”
李云逸淡淡說道:“平時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蔡國大軍一時半會打不過來,你急啥?你這兩千多軍隊也沒啥用,你還能平了蔡國不成?”
熊俊干笑兩聲,李云逸說的沒錯,急也沒啥用,虎牙關就兩千多軍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靜觀其變。他琢磨了一會,問道:“那民心和軍心怎么辦?要不要想辦法穩(wěn)一穩(wěn)?”
“不用!”
李云逸擺了擺手道:“民心和軍心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現(xiàn)在越是去壓去封鎖消息,反而越會出事,讓他們慢慢接受就是了。你下去吧,虎牙關不用封鎖了,另外城內(nèi)所有的藥鋪的藥材都去征用了,留下借條。嗯,讓林大夫過來一趟。”
“喏~”
熊俊下去了,李云逸招來侍女,穿好衣袍拿起紙幣寫了一副藥方,林大夫片刻之后過來了,李云逸說道:“安排人去偏廳建造五個浴池,按照這個藥方去配藥?!?br/> “喏!”
林大夫下去安排了,李云逸抬頭望了望窗外,輕聲說道:“十天了,福公公和小安子在路上了吧?”
……
景國大敗,整個虎牙關人心惶惶。
雖然這邊距離蔡國很遠,但在民眾心中無敵的李宏圖都生死未卜了,景國八萬大軍死傷過半,這對于民眾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這是滅國的前兆啊。
城內(nèi)亂哄哄的,糧食被哄買,還有很多人乘亂想搶劫,被熊俊安排的巡邏軍隊果斷鎮(zhèn)壓了。熊俊按照李云逸的吩咐,沒有貼什么安民告示,也沒有在軍中宣傳什么,只是派出嫡系部隊監(jiān)控全城。
一夜無事,第二日前線軍報傳來了,蔡國調(diào)集大軍準備反攻景國,景國兩大宗師太尉周憲和大將軍王拓跋武整頓潰軍,退守景國東部大城瑞城。
大內(nèi)總管魏公公帶著昏迷不醒的李宏圖連夜朝景城退去,朝廷六大國公采取戰(zhàn)時緊急策略,擁簇二王子為攝政王爺,統(tǒng)籌景國全部力量,調(diào)集物質(zhì)和軍力,全力抵御蔡國大軍。
“攝政王爺?”
李云逸收到熊俊的匯報冷笑了起來,監(jiān)國王爺和攝政王爺看起來差不多,之前也是二王子李云宇在總管朝政,但深層用意可不一樣。攝政王爺雖然不是太子,如果李宏圖死在半路,那二王子是可以直接登基的。景國現(xiàn)在沒太子,攝政王爺最大。
不過六大國公的做法倒也沒錯,國主李宏圖現(xiàn)在生死未卜,朝廷需要一個新的核心。否則群龍無主,蔡國大軍還沒打過來,景國就自己完了。
沉吟片刻,李云逸問道:“城內(nèi)軍心如何?會不會嘩變?”
“這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