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有了自己的決定,浮夢出來之后,把錦囊放在了浮夢的床邊。她一覺醒來,看到這個,會更明白她自己的真心。
希望有情人,真的能終成眷屬。
浮夢這般想著,跳回了李崇淵的華麗,就天不管地不顧地睡去。
所以她并不知道,李四第二天找上門來,靠在門邊,臉色戲謔地看著李崇淵道:我說,李兄,你的人偷了我的東西,這筆賬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啊。
李崇淵坐在桌邊看書,并未抬頭看他:誰拿的你找誰。
李四晃悠著走了進(jìn)來,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瞧見那只黑色的小豬,嘖了一聲道:藏得夠快的啊,你這算不算保庇罪犯???李將軍?語調(diào)上揚,滿是戲謔。
李崇淵看了他一眼:證據(jù)?
李四沒個正形地坐下:今兒點翠樓閉門謝客,這事整個醍醐城都鬧翻了,我可不信你不知道。
李崇淵十分淡定地翻過一頁書:嗯。
李四看著他毫無表情的冷臉道:你到底給那個翠萍姑娘施了什么法,讓她這么乖乖地去找林默識去了?
李崇淵道:錦囊。
李四面露懷疑:原本林默識給我錦囊的時候同我說,只要翠萍姑娘看到這個就能明白他的心意。我一直也沒見過那降囊里有什么。原來翠萍姑娘也沒拿出來。畢竟當(dāng)年翠萍姑娘給他的就只是這個放著平安符的袋子而已,多半也只是摸了摸外面而已。不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知道了,才會走。不過,你又是如何知道里面是什么的?
李崇淵依舊平靜:猜的。
李四瞇著眼,湊到李崇淵的面前,一臉探究:連我也不能說是吧?
李崇淵抬起頭,卻問了個車馬不相及的問題道:那對‘父母’呢?
李四嗤笑一聲道:什么父母,不就是翠萍姑娘那沒心沒肺的舅舅舅媽嗎,那就是倆敗家子,家里的錢敗光了,自然就找上門來了。其實也不是頭一回了,只是翠萍姑娘這次打定了主意要封口,錢給了,然后找了個人,把他們倆送到了山里,遠(yuǎn)的不得了,讓他們回都回不來。李四搖搖頭,感慨道,也不知道她這主意是不是跟林默識學(xué)的,有幾分狠絕,深山里啊,有錢又怎么樣,出不來,也沒地花。守著這些個金銀珠寶,只剩下捶足頓胸了。
李崇淵微微皺眉,問的不是他們?nèi)チ四?,而是:怎么敗的家?br/> 李四聽到這話,收了笑意:和她爹一樣。
李崇淵頓了一下道:在醍醐城?
李四無奈攤手:不知道。我晚了一步,本來查到消息之后想找翠萍姑娘問個仔細(xì)的,偏偏你多管閑事把人給我弄走了,這下我上哪找人去?
李崇淵微微挑眉,提醒道:林默識那。
李四被他噎了一下,嘆了口氣:行吧,根據(jù)我的推測,應(yīng)該不在醍醐城,不然就以你的眼線來說,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不過,北牧之前那些人還有遺留不?會不會是他們?
李崇淵認(rèn)真想了想道:不會。無人領(lǐng)頭。
李四明白他的意思,叛軍首領(lǐng)已經(jīng)伏法,沒有命令,這應(yīng)該不會輕舉妄動??墒沁@么想,那那些東西又是從哪來的?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一陣敲門聲傳來。
姜錦堂懷里抱著睡著的浮夢,臉上一抹詫異:我是不是打斷你們了?
李四在看到姜錦堂的瞬間,眼中一閃而過驚艷的光,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牽起姜錦堂的手,一臉歡喜:這位小姐,請問可有婚配?
李崇淵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賭的神色。
姜錦堂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閃得李四更加恍惚。姜錦堂柔柔道:尚未,請問公子是……邊說,邊還拋了個媚眼。
李四的魂都快被姜錦堂的那雙眼勾了去,他不自覺道:在下南……真名正要脫口而出,姜錦堂懷里的小家伙卻睡醒了,她迷糊地睜開眼:哼唧?
姜錦堂順手摸了兩把她的頭道:醒得挺快。
李四被這聲打斷,似是突然醒過神來,他恍惚覺得剛剛的自己有些著魔,他定定地看了姜錦堂,不敢置信道:你,你是男人?
眼神居然還不錯。姜錦堂不爽地嘖了一聲,又順手摸了一把浮夢,抱怨道:你沒事斷我狐媚作甚?
浮夢一時還沒醒明白,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哼唧?
李崇淵已經(jīng)走上前來,拍了拍李四的肩,介紹道:這是軍醫(yī)姜錦堂,姜大夫。
李四神色還有些發(fā)愣:大夫?我剛剛是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