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沖動果然是魔鬼,既然想要耍帥玩梗念那種中二還拉仇恨的臺詞的話,就必須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啊…………】
到頭來,心中思索至此的羅真,最終還是不得不在嘆息之余的同時,為自己之前一時興起的‘作死行徑’負責(zé)……
雖然之前他多少還是對自己在沖動之下破壞了原先預(yù)定的‘平靜生活’的舉動感到后悔,但他實際上卻并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什么問題。
畢竟作為一名在烏魯克城中擔(dān)當(dāng)著最接近那些神靈的職位之人————羅真向來就對那些猶如寄生蟲般依附著人類,并且完全沒對自己以及人類這個整體的文明發(fā)展進程‘給予過什么好處(甚至為了保持人類對自然/神靈的崇敬,還故意破壞了人類文明的部分發(fā)展)’,反而還試圖將其‘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的美索不達米亞眾神沒有半點好感。
而在當(dāng)眼見著被他們花了畢生心血創(chuàng)造出來的‘造物(吉爾伽美什)’并沒有達到他們的預(yù)想,現(xiàn)在若要臨時‘再換個造物上臺’的話又來不及趕上他們消亡的時間之刻————對此感到恐懼卻又無可奈何的眾神,竟然天真地想試圖通過羅真這條途徑,去用嘴炮說服那個目中無人的王者……這無疑就是擺明了抱著‘能成功就成功,哪怕被金閃閃不留情面的真把羅真拖出去斬首也和他們沒啥關(guān)系’的心態(tài),讓他去趟雷做炮灰嘛!
故此,盡管那位前代國王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的語氣上無論說的是再怎么好聽,羅真的內(nèi)心也是不會產(chǎn)生半點波動,甚至還想說mmp的……
至于羅真為什么此次會對‘向吉爾伽美什進諫’的這件事情如此忌憚的原因……額,其實也很簡單;完全是因為某個每天被神官女巫和一眾大臣們用嘴炮騷擾的相當(dāng)厭煩的‘最古之胖虎’,在幾個月前頒布了一條大意為‘誰再在本王的行事作風(fēng)上進諫一句,就和本王去烏魯克的神殿正門口插旗單挑!’的命令之故…………
拜此所賜,在吉爾伽美什于頭三天毫不留情地干掉了兩三個不怕死的頭鐵猛士之后,在今后的烏魯克中再也沒有敢于對這位王者窮奢極欲地暴政說三道四的人了…………
只可惜事到如今,不(被)怕(強)死(迫)的敢向那位暴君再次進諫地頭鐵猛男數(shù)量,似乎又要多出一位……
——————————————————————————————
“……沒想到,這一次向我進諫的人,竟然是你啊……你也和那些祭祀一樣,已經(jīng)徹底投入到了那些神靈的陣容之中了嗎?”
只見在位于伊什塔爾神殿的正門之處————端坐于正在舉行‘圣婚儀式’的殿堂中心地青年王者,在面對著那位與他在五年時間中朝夕相處的來者一臉不情愿地說出了那番進諫之語時;卻是在一邊露出了一絲玩味地笑容之際,一邊富有節(jié)奏感的用指尖敲打起了手邊那張由純金打造的王座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