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千萬別跟du說。"阿翔把手里的一盤子點心塞給她,急匆匆地跑進房里,大門被關上后,隨即傳來上鎖的聲音。江君若有所思地盯著木門上的花紋看了片刻。
"請問需要飲料嗎?"調酒師走過來詢問。
江君把手中的盤子交給對方,揉揉額頭,似有醉意:"屋里那瓶是什么酒?勁兒好大。"
"伏特加,全香港的名媛也就杜太太喝這個,我替你去調杯解酒的飲料?"
du的老婆是傳媒大亨的小女兒,常出現于各類時尚派對,標準的名媛貴婦。她竟然是這種烈酒的愛好者,真叫人難以想象。
江君滿是擔憂地說:"看她好像喝醉了,還是去找杜先生來送她回去吧。"
那調酒師臉色一僵,忙說:"不用了,她的酒量很好,不會醉的。翔少爺......他們在談事情,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他們關系真的很好。"江君意味深長地說,見對方神色有變,了然地笑笑,從包里拿出幾張票子塞進調酒師的手中,"請幫我榨一杯西柚汁,加半勺蜂蜜,謝謝。"
她拿了果汁,走回座位,看到袁帥正被一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小姐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不知在說著什么,只聽見笑聲陣陣,一片贊嘆。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真是無聊透頂的一場聚會。
出門沒走幾步,du追了上來要送她回家。江君拒絕道:"我又沒喝酒,能自己回去。"
du把車鑰匙扔給江君,一攤手:"那就你送我回家,我喝酒了。"
江君無語,這人的自大癥真是沒得救。
路上du問江君:"你和zeus很熟?"
江君不假思索地說:"他是我表哥。"
"表哥?"一貫淡然的du表情微變,"從來沒聽你講過。"
"我低調唄。"
"前面右拐,我們去吃點東西。"
"我不餓。"
"我餓了,你送我過去。"
江君側過臉瞪他,du笑道:"今天有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我要和你分享。對了,你見過張素云了?"
江君點點頭:"沒說兩句話她就走了。"
"說了什么?"
"我說好久不見,她說一起喝一杯,我說我喝不慣伏爾加,她說那算了,再見。就這樣。"
"希望真是這樣。好了,到地方了,前邊開不進去,就停這兒。"
"這地方能吃飯?"江君下了車看看周圍,"這些房子不會塌掉吧。"
"放心,結實得很。"du拉著她往前走了一段路,上到一棟破舊樓房的二樓。這里竟有間私房菜館,房間里就擺了三張小桌,其中一張桌上已擺好幾碟豆干、花生之類的小菜。du示意江君落座,自己從旁邊的木架子上拿了瓶花雕仔細研究。
江君抗議:"一會兒我還要開車呢!"
du否決:"我已經叫了司機過來,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說心里話,江君挺不愿意現在和du談工作的。她心里記掛著袁帥,只想早些回家,可看du的架勢勢必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最近公司不太平,隨著連續(xù)三個季度的整體業(yè)績下滑,高層派系間的爭戰(zhàn)進入白熱化。作為公司傳統(tǒng)的支柱的ibd業(yè)務更是激戰(zhàn)的焦點,連續(xù)幾個空降兵的到來讓江君隱隱嗅到一絲血腥。
du表面上對這種安排無動于衷,但江君明白這個男人在等待時機。
江君將她知道的情況盡量挑重點向du匯報,du冷哼一聲:"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影響到你沒有?"
江君挑挑眉:"這是關心我,還是在羞辱我?"
"當然是關心,不應該嗎?"
"別繞彎子,直接說你的目的。"江君推開du遞來的酒盅,"不喝酒。"
du笑得狡猾:"中國有老話,酒壯慫人膽,還有句話是酒后吐真言,所以我們要喝酒后再說。"
"就你那點酒量還想灌醉我?"江君失笑道,"在你喝暈之前直接問吧,要不就沒機會了,能說的不用灌我酒我也會說,不能說的你給我喝工業(yè)酒精我也不會說。"
du問:"講講你那個小男友?"
江君反問:"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細,你會接受他的邀請?"
"他沒說你不是他女友。"du坐正了身體,"所以我要求證一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