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樓乙還沉浸在窺探的好奇之中,猛的被人呵斥,而且還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他一個不留神往前一沖,腦袋剛好撞到了前面的桌子上面,發(fā)出咣的一聲。
隨后很多人循聲望了過來,發(fā)現(xiàn)一個八九歲大小的孩子,正抱頭蹲在地上齜牙咧嘴,而他身后一個明顯比他大上三四歲的孩子,正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現(xiàn)場頓時傳來哄笑聲。
樓乙摸著微微腫起來的額頭,轉(zhuǎn)身怒視對方,可是他還未開口,對方就搶著說道:“看什么看?不服的話擂臺上見!”
樓乙摸了摸頭,然后裝過身去,沒有跟他再理論,這時一旁的人有搖頭的,有不屑的,也有嘆氣的,而始作俑者的那個孩子,帶著一臉的得意,不屑的嗤了一聲。
樓乙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能在擂臺上碰到他,一定要他好看,不就是褪凡期七層的修為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當初他褪凡期二層的時候,就能跟褪凡期五層的聶金葉交手,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是褪凡期五層。
正在想著自己怎么收拾對方的時候,前面一個聲音冷冰冰的說道:“把手伸過來,在這里按個手印……”
樓乙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測試的人竟然是行風(fēng),當初劉元去世的時候,他曾經(jīng)說過想要活著就只能步步向前,否則就只能成為他人腳下的累累白骨,這話至今他都記憶猶新。
他知道眼前這人面冷但心熱,只是生活太過殘酷,許多事情身不由己,樓乙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旁邊的紙上按下了手印,然后刑風(fēng)點了點頭,將那張紙交給他,指了指東北方向的一個臺子說道:“去那邊等著,另外這是你的號碼牌,拿好了別丟了。”
刑風(fēng)隨手將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牌丟了過來,樓乙看到上面寫著柒拾叁,這木料入手大約有一斤重,樹紋光滑,入手微涼如翡翠一般,就在他想研究下這是什么木料的時候,邢風(fēng)再次說道:“快去吧,別擋著后面的人,另外...好好努力!”
樓乙微微一愣,看了邢風(fēng)一眼,見對方低著頭,他對著邢風(fēng)聚了一躬,然后快步向著第十七號臺子跑去,此時原本低著頭的邢風(fēng),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隨后又恢復(fù)冷冰冰的樣子,對著剛才推了樓乙一把的那個孩子說道:“把手放在這里,按一個手?。 ?br/> 場地原本樓乙看上去的要龐大的多,每一塊場地四周都設(shè)有禁止,可以阻擋弟子比斗時釋放出來的靈氣,影響到觀賽的弟子或者其他臺子上的對手。
場地之間距離足有千米,看上去就像一個一個巨大的糧倉,只是這些糧倉只有基座而已,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他發(fā)現(xiàn)每個比賽的臺子都是以某種木料所筑,上面刻著五花八門的符文,只是他符文造詣太低,不知道這些符文代表著什么。
一路快步來到位于東北方向的十七號臺子,將手里蓋著自己手印的紙交給了裁判,樓乙發(fā)現(xiàn)教練身邊有一個燃燒的火堆,燃燒著碧藍的火焰,他感到格外神奇,因為這火焰竟然是寒火,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氣。
只見裁判將他的那張紙丟進了火堆之中,碧藍色火舌舔舐之后,紙張化為飛灰,他留下的指紋印記畫作一個數(shù)字莫入到火堆之中,同時他感覺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將自己跟那個數(shù)字聯(lián)系到了一起。
教練看了他一眼道,“行了,退到一邊去吧?!?br/> 樓乙來到十七號臺子邊的地方等著,這里早已經(jīng)有上百人聚集在這里,這些人或閉目養(yǎng)神,或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有一些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有一些則擺弄手里的兵刃。
樓乙悄悄的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準備閉目養(yǎng)神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小色鬼!”
樓乙心頭猛的顫動起來,睜開眼睛一看,一抹絢爛的紅色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神仙姐姐,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相見。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就突然看到了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冷冰冰的男孩,此人雖然穿著弟子服,可是樓乙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當初那個天脈雷靈根的甲天下……
而且他還看到女孩此時正牽著對方的手,一副非常要好的樣子,樓乙沒來由的心里刺痛,可是他還是對能夠看到女孩感到開心跟興奮,就在他不知道怎么開口之時,就聽甲天下開口問道:“霓裳他輕薄與你?”
公孫霓裳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我喜歡這么叫他?!?br/> 樓乙心中苦笑,不過他還是在心中默默念叨著,霓裳……霓裳,原來她叫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