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怒了。
是的,徹底怒了。
面前這個護(hù)士,重新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眼中只有錢,而看不到人命的人。
討厭,已經(jīng)不足矣形容他對這個護(hù)士的感受。
惡心……厭惡!
“林先生,你不用為我們家的事情生氣!
許叔叔一下子慌了,他怕林北因為自己的家事,惹上麻煩。
畢竟,方心怡已經(jīng)幫了他們很多了。
“這件事交給我,等我回來!
林北拍了拍許甜的肩膀,頭也不回離開病房。
“喲,這一臉火氣,是準(zhǔn)備去搶銀行嗎?我們醫(yī)院樓下就有,別走錯了,要不要再給你拿把手術(shù)刀啊?”
護(hù)士靠在門沿上,對著林北的背影,譏笑的喊著。
“你夠了!留點口德行嗎?”方心怡看不下去了,她用力剁了下腳。
平時,這個護(hù)士嘲諷嘲諷他們家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林北都不放過。
“算了,方總,謝謝你們,這大概就是命吧!痹S阿姨無奈地?fù)u了搖頭,長嘆了口氣,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事到如今,除了搬出去,再沒有其他辦法。
只能聽天由命。
方心怡看了一眼走廊,猶豫了一會,道:“沒關(guān)系,他馬上就會回來的!
……
林北離開醫(yī)院后,先去皮包店買了個挎包,然后到附近的銀行取錢。
一共取了二十萬。
但一想到那個護(hù)士的丑陋嘴臉,他就一肚子氣,連電梯都沒耐心等,直接背著挎包,走樓梯上去。
一進(jìn)門,發(fā)現(xiàn)許家人正在收拾東西。
“林北,你回來了?”方心怡詫喜說了一句,看到林北平安無事,她松了口氣。
“你們這是?”
林北疑惑地看著周圍。
“沒事,先讓兒子搬出去,等過幾天我想辦法湊到錢,再讓他搬回來!贝蟾攀菫榱俗屃直卑残,助理小甜擠出了一絲,很蒼白的笑。
林北已經(jīng)猜到,她口中所謂的想辦法,到底是什么辦法。
他抓住了助理小甜的手,盯著那張殘留著淚痕,卻依舊掩蓋不住漂亮的俏臉,道:“不用,我說了,這件事交給我!”
“喲,這么快就回來了?帶了多少錢啊?”
就在這時,那個護(hù)士重新來到病房里,一看到林北也在,立馬嘲諷了起來。
啪!
一塊類似磚頭的東西,直接砸在她的嘴巴上。
赫然一看,竟然是一捆百元大招。
“給我閉嘴!”
林北冷冷喝道。
護(hù)士一下子怒了,瞪大眼珠子準(zhǔn)備罵人。
但,她還沒開口。
又一捆鈔票砸在同樣的位置,疼得她當(dāng)場慘叫起來,叫聲很刺耳,足足有好幾百分貝,整個走廊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從病房中走出來,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北轉(zhuǎn)過身,從包里拿出一疊鈔票,丟在護(hù)士腳下,“現(xiàn)在把你這身衣服,給我脫下了!”
“你說什么?”
護(hù)士有些氣急敗壞,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你讓我脫衣服?你竟然敢讓我脫衣服?”
“沒錯!把這套衣服,給我脫下來,不是只要有錢,你什么都愿意做嗎?”
林北又抓起一捆鈔票,扔在了護(hù)士身上。
走廊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悄聲議論起來。
“林北,別這樣!
方心怡拉了下林北的衣服,小聲勸阻道。
她知道林北是好心,但她不想林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脫?怎么不脫?你要錢,我給你錢!我要你做的事,你為什么不做?”
話音響起,又是一捆如磚頭般的鈔票,砸在護(hù)士身上。
后者臉色猶如豬血般難看,她眼珠子中都充滿了血絲,怨毒地盯著林北,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讓你,把這身衣服脫下來,你眼里不是只有錢嗎?這里全是錢!但是這身護(hù)士服……你不配穿!”
林北把挎包從肩上取下來,高舉在空中,往下一翻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