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只知道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正午了。
趴在床上反思了兩秒,才慢騰騰的爬起來。
恰好夏侯黎煥掀開簾子從外面進來,看到忘憂醒了,顛顛的跑過去。
殷勤的幫著穿衣服,一點沒有身為皇帝的樣子。
“憂兒你知道嗎,那個甘嬋啊,像是變了個人似得,現(xiàn)在溫溫柔柔,知書達理的,之前簡直像是中邪了。”
夏侯黎煥想到自己上午收到的消息,趕緊拿出來跟自家皇后分享。
他本來是不關(guān)注這些的,只是昨天悄悄跟著憂兒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那兩人。
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便吩咐鬼六注意了。
忘憂斜了眼一邊給自己穿衣服,一邊占便宜的男人,嘴角抽搐。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傻?
如此不掩飾的動作,以為她發(fā)現(xiàn)不了?
嗨,好氣喲。
都保持不了微笑了。
“還有還有,憂兒你知道嗎,元國突然對靈國動手了,沒有絲毫準備的靈國,居然把元國給打敗了,還順勢占了好幾座城池。”
摸了纖細的腰肢一下,夏侯黎煥嘴巴滔滔不絕的繼續(xù)吐著消息。
他其實也很意外,沒想到靈國這么猛。
雖說元國不算特別強,但跟靈國比起來,那絕對是強大了很多的。
就算有他在暗中做手腳,靈國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哎喲,疼疼疼。”正吃豆腐吃的高興的夏侯黎煥,瞬間耳朵一疼,連忙松了手,歪著頭求饒。
忘憂微微用力,捏了兩下,以示警告。
這小破孩年齡不大,某些方面卻是興趣大得很。
果然男人開葷不分年紀,沾了就停不下來。
不過這靈國和元國是怎么回事,不應(yīng)該攻打的是崇安嗎?
瞇起眼,雙手環(huán)胸,上上下下打量著耍寶的人,抬了抬下吧,“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夏侯黎煥捂著耳朵,可憐兮兮的揉著。
對忘憂的話,狡黠的眨眼,“憂兒,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怎么樣。”
“...過來?!背聊藭鼞n伸出手指勾了勾,笑得人畜無害。
夏侯黎煥不疑有他,眼睛蹭亮的靠過去,然后...
“哎喲?!蹦槹ち艘蝗?。
空的一只手捂著臉,滿滿委屈控訴的望著忘憂,仿佛在問。
為什么?我這么聽話,你怎么還舍得揍我。
忘憂一把推開眼前的大腦袋,吹了吹手指,整理了下衣服,抬腳朝殿外走去。
“你不說,我去問別人,那個拓跋易陽就一定很清楚內(nèi)幕。”
丟下一枚炸彈,瞬間炸的夏侯黎煥像炮彈一樣,沖到了忘憂身邊,大手一伸,把人抱住。
強行轉(zhuǎn)移了個方向,行到勤政殿。
勤政殿是皇帝處理政務(wù)的地方,除了大臣,后宮之人一律不得入內(nèi)。
這是不可變更的規(guī)矩,但夏侯黎煥是誰。
他可是最不會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主,再加上一個從來也是肆意妄為的忘憂。
兩人湊一起,那是更加不在意那些規(guī)矩不規(guī)矩了。
把桌子上的一封密信遞給忘憂,夏侯黎煥便坐到一邊開始批閱奏折。
忘憂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他旁邊,看起了手中的東西。
好一個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