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的喝問,讓古楚冬表情僵硬了下來。
的確,他根本沒有見過那頭兇獸,甚至,其他宗門長老也沒有見過這頭兇獸。他們只是大概推測了下兇獸的等級,就將任務(wù)扔給外門了。
又或者說,外門弟子很難受到宗門的重視,所以才沒有多加確認存在的風(fēng)險性,就讓外門弟子來完成。
要是宗門高層知道這頭兇獸是寶獸的話,恐怕連宗門最神秘的黑袍長老都會親臨。
“這個新人膽子真是不小,竟然敢責(zé)問長老?!北姸嗤忾T弟子談?wù)撈饋恚贿^心頭卻一陣暗爽。
他們早就看不慣古楚冬的做法了,此刻情不自禁的站在蕭葉這邊。
“哼,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質(zhì)疑我!”古楚冬眼神冰冷,先天真氣從他的身上席卷開來,讓大殿中所有外門弟子,都感到呼吸沉重起來。
感受到那股真氣波動,蕭葉雙眼微瞇,沒有絲毫退卻。
“先天境四重而已,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超越過去!”蕭葉眼中寒芒涌動。
銀袍長老,都是在二十五歲之前,沒有闖過傀儡塔的外門弟子擔(dān)任的,說實在點,銀袍長老都是淘汰者,資質(zhì)自然強不到哪里去。
如古楚冬,進入重陽門這么多年,才不過先天境四重天。有時間之塔在手,他要超越古楚冬,絕對不算太難。
“王天翔,你過來!”這時候,古楚冬冷喝道。
王天翔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跑了過來。
“你和蕭葉一同去完成這個任務(wù)的,你來告訴其他人,這是不是那兇獸的頭顱?”古楚冬頗有深意的說道。
“不是!那頭兇獸,有先天境三重后期的實力,蕭師弟絕對抗衡不了。”王天翔大聲道。
他和古楚冬是站在一起的,自然會幫古楚冬說話。
“當(dāng)初我和蕭師弟發(fā)現(xiàn)那頭兇獸的時候,我勸蕭師弟趕緊離開,但是他執(zhí)意要去完成任務(wù),我只好一個人回來了。”
“沒想到蕭師弟擊殺不了那頭兇獸,竟然隨便弄了個兇獸頭顱,來糊弄長老。”王天翔滿臉惋惜的說道。
蕭葉心頭冷笑,王天翔還真是夠無恥的,睜眼說瞎話,幸虧他早有準備,他倒要看看,這兩人還有什么花樣。
“哼,大家都聽到了吧?”古楚冬聞言滿臉得意,環(huán)顧整個任務(wù)大殿中說道,“蕭葉糊弄長老,罪不可赦!”
“接下任務(wù)已經(jīng)有一個月的時候,無法完成任務(wù),卻沒有在十天之內(nèi),來宗門復(fù)命,罪加一等!”
“這兩個罪名加起來,蕭葉,我以銀袍長老的身份,廢除你的修為,將你驅(qū)逐出重陽門!”古楚冬威嚴道,仿佛高高在上的神靈,在審判凡人。
廢除修為,驅(qū)逐出宗門!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看向蕭葉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重陽門弟子,會被驅(qū)逐,還是非常少見的,除非是犯了很大的錯誤,否則最多是責(zé)罰而已。
“重陽門有你這樣的長老,真是恥辱?!笔捜~冷冷的譏諷道。
“還敢侮辱長老,今日誰也救不了你!”古楚冬聞言大怒。
就在這時,蕭葉轉(zhuǎn)身對著大殿之外道:“進來吧?!?br/>
古楚冬一愣,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長老大人,我是那座荒山山腳下青山村的村民,我可以替少俠證明,這顆兇獸頭顱,的確是我們那里兇獸所有?!蹦侵心昴凶诱f道。
什么!
任務(wù)大殿一片鴉雀無聲,眾多外門弟子,都望向古楚冬。
古楚冬面色陰沉下來,他沒有想到,蕭葉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連那荒山山腳下的村民都請來了。
“哼,隨便弄來一顆兇獸頭顱,再請來一個山野村民給你作證,你認為這樣就可以證明你完成了任務(wù)了嗎?”古楚冬冷笑起來。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蕭葉完好的走出任務(wù)大殿。
“我?guī)韮传F頭顱,你不作查證,就說我作假,我請來村民作證,你依舊說我作假。難道偌大的重陽門,是姓古嗎!”蕭葉眼中寒芒大盛,厲聲高喝道。
面對古楚冬的欺壓,他何需忍耐?別人畏懼古楚冬的身份,他卻絲毫不需要顧忌。實在不行,他大不了暴露已經(jīng)將武道真意實質(zhì)化。
在一個天才和一個銀袍長老之間,相信宗門肯定會選擇前者。
任務(wù)大殿中的外門弟子目瞪口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么質(zhì)問長老的。
面對蕭葉的質(zhì)問,古楚冬啞口無言,身軀憤怒的顫抖著。
“真是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也和你的嘴一樣厲害!”
古楚冬身上先天真氣爆涌,如同狂風(fēng)一般席卷了整個任務(wù)大殿,實力稍弱的外門弟子,都被這股強大真氣給震退出去。
“哼!”蕭葉雙目如同驕陽般熾烈,身上戰(zhàn)意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