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面對(duì)林正玉時(shí),仗著林古雪在跟前兒,便做出平時(shí)在外的那副沒大沒小的蠻橫模樣。
可她不知的是,這天戮朝,再蠻橫跋扈,也沒人能越過這位二公主!
她憤怒地捂著臉,一手指向林正玉,“你敢打我,我殺了你!賤人,殺了你,殺了你全家!叫你淪為千人枕萬人騎的下賤……啊啊啊!”
話沒說完,被林正玉一把抓住指著的手,硬生生從桌幾后面拖了出來。
她掙扎著,踢翻了一片桌椅。
林古雪立即放出一只白蛇武靈,可另一只黑熊武靈就落了下來。
林敬軒端著酒,依舊那副溫雅輕笑地對(duì)她說道,“姑母,您也知道二妹脾氣不好,父皇都怕她。今天若是出了氣也就罷了,若是這氣憋著,恐怕……”
他笑了笑,沒說話。
可林古雪卻明白——若是不出氣,云詩詩就等著被一道圣旨賜死吧!
她閉了閉眼,握住自己發(fā)涼的指尖,終于撤去武靈。
云挽歌掃了眼這位難得露出真情緒的云家老夫人,片刻后,又不知為何地,朝旁邊那位同樣臉色發(fā)白的云家家主看去。
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離片刻,似是想到什么。
挑了下眉,轉(zhuǎn)眸繼續(xù)看前頭被拖出去的云詩詩。
后頭云林峰單手托腮,一手在桌子底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云想容的腿,一邊涼薄輕笑,“老二發(fā)現(xiàn)了。”
云想容端著酒,莞爾搖頭,“早晚的事?!?br/> “呵呵?!痹屏址鍦惖剿诌叧粤怂稚系木?,“有好戲看了?!?br/> 云想容斜了她一眼,如絲如媚。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gè)賤人!”
“啪!”
林正玉一把將云詩詩扇在地上,然后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拖到本來是舞女跳舞的頂閣中央。
一腳踹翻了幾個(gè)跪在地上的舞女,厲喝,“滾!”
舞女們嚇得瑟瑟發(fā)抖,連滾帶爬,趕緊退去。
這偌大的舞池里,瞬間就剩下一身紅衣的林正玉,以及被她揪著頭發(fā),狼狽地在地上掙扎的云詩詩。
“放開我,你這個(gè)……”
“砰!”
云詩詩叫罵的話又沒說完,便被林正玉按著頭,狠狠砸在地上。
砸得她眼前發(fā)黑,可胸口憋著一股氣,硬是死都不肯認(rèn)輸。
竟然咬著舌尖,掙扎著從地上抬起頭,再次手腕翻動(dòng),試圖放出武靈。
可是……還是什么都沒有。
那一個(gè)時(shí)辰前明明還充沛靈氣的丹田處,此時(shí)空蕩蕩得叫她心悸。
那邊緊張隱忍的林古雪當(dāng)即眉頭一皺。
云挽歌無聲地勾了勾唇。
而站在云詩詩身旁的林正玉也看見了她的動(dòng)作,獰笑著一腳踩上她的后背,一個(gè)用力,將她再次彩趴在地上。
極盡折辱地諷刺道,“你不是要?dú)⒘吮竟魅颐?,不是要叫本公主做那千人騎萬人枕的下賤玩意兒么,來啊!”
云詩詩被她踩得差點(diǎn)一口血吐出來,死死死抓緊身下那鋪展在舞池里巨大的蜀錦地毯。
林正玉又笑了,“居然還是個(gè)硬骨頭,哼!駙馬,拿來!”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駙馬走了過來,看了眼這囂張跋扈的‘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詭亮的笑意,然后,將手上拎著的馬鞭,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