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唇角一勾,眸底一抹幽寒淺淺浮起。
抬頭,卻并不看蕭謄,只是對后頭的池可云說道,“娘娘,您要我死,可曾想過,我又是如何能到了這里的?”
池可云一愣,她是在這紅墻宮瓦中勾心斗角無數(shù)的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云挽歌話里的意思。
明艷的臉上潮紅未褪,卻又起了一層冷色,“何人引你到此?”
云挽歌垂眸,知道自己一旦輕易說出,便會立刻當(dāng)場斃命。
池可云怎么可能會讓人知道她給皇帝戴了綠帽的秘密!
見云挽歌不說話,池可云卻沒了耐心。
披上衣服,隨手一揮,便對蕭謄不耐說道,“處理干凈,我去查查外頭到底哪個小蹄子敢暗算我?!?br/> 聲音里一片血色陰狠。
云挽歌眼角揚了揚,眼看著那錦繡玉鞋漸行漸遠(yuǎn),才慢慢抬眸,看向?qū)γ嬉呀?jīng)逼到她跟前兒的蕭謄。
蕭謄臉上一片猙獰,“血牡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今日,是你自己撞在本王的手里?!?br/> 云挽歌露出一個極其涼薄的笑容,“瑞王爺想如何?”
將池可云引走,單獨面對蕭謄,她便有了一分勝算。
蕭謄眼冒兇光,控著猞猁武靈一個猛撲,將云挽歌逼退到墻角,然后陰笑著抬手,脫下身上原本就不齊整的衣衫。
一邊慢悠悠地說道,“血牡丹,我兒既然無緣,那便由本王親自采摘,倒也不錯?!?br/> 云挽歌看著面前的斯文敗類,一聲輕笑,幽冷入骨。
蕭謄脫衣的動作一頓,身旁的猞猁武靈也被這冷笑刺激到,警惕兇悍地再次發(fā)出低吼。
蕭謄意識到自己的試探,陰了臉,也不脫衣服了,兩步走到云挽歌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丑是丑了點,好在還是個干凈的身子?!?br/> 說著便要去撕她的衣服。
口氣也粗11重了幾分,“血牡丹只能是瑞王府的,若是你今日乖巧一些,將來進(jìn)府,還能有個容身之地。若是你敢反抗,我現(xiàn)在便殺了你……”
“嘶啦——”
云挽歌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在玄清宮換的,一身價值連城的云錦,行動如流云飄渺,就是……不太結(jié)實。
她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左手靈力凝聚,一枚金針悄然出現(xiàn)——蕭謄武力勝過自己太多。
只有趁他放松警惕,才能有機(jī)會一擊得中。
否則今日必定無法全須全尾地從蕭謄底下?lián)尩蒙鷻C(jī)。
眼見那那惡心的視線盯著自己露出的肩膀發(fā)直,云挽歌強(qiáng)忍怒意,只一次次地給林古雪記上無數(shù)筆回報的手段。
蕭謄yin邪地笑了一聲,伸手,便要去抱云挽歌。
眼見那人飛撲過來,云挽歌咬住舌尖,手指才一動。
“砰!”
一聲巨響。
一個欣長修直的背影,擋在了她的前面。
“吼——”
猞猁撕裂長鳴,驟然消散。
武靈滅?
蕭謄死了?
云挽歌看著眼前那勁瘦寬闊的后背,眨了下眼,然后輕喚,“阿天?”
阿天……
鳳離天紫瞳輕晃,隨即又是一片冰冷顏色,回過頭,看了云挽歌一眼。
“你是傻的么?竟然就由人這么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