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獄監(jiān)。
倒沒有想象中的破爛不堪,畢竟是關押朝廷命官達官顯貴的地方,只是略有潮濕陰暗。
林敬軒命人將蕭景之提出來時。
蕭景之除去身上有些狼狽,卻并沒有受了什么大傷。
見到云挽歌,臉上明顯一陣猙獰。
隨后卻又陰笑著朝林敬軒尖聲道,“三皇子殿下,您一味獻殷勤又有何用,這血牡丹,還不是我瑞王府的!您看看,巴巴地來接我出去,我勸您啊,還是早點省了那點心思吧!”
不提云挽歌,只提血牡丹。
并不把她當作個人來看。
林敬軒隱隱見怒,才要發(fā)火,卻被云挽歌搶先一步,“多謝三皇子相送,那么小王爺我就帶走了?!?br/> 林敬軒看了她一眼,又聽那邊蕭景之陰陽怪調(diào)的笑聲。
臉色微變后,對云挽歌輕笑,“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闭f著,又故意看了眼神情難看的蕭景之,揚聲道,“那明日我將燈會的請柬送到武堂?”
云挽歌頷首答應。
那邊蕭景之眼神驟然惡毒。
及至等林敬軒送他們離開大理寺后,他來到云挽歌的馬車邊。
才突然發(fā)難,一把抓住云挽歌的手腕,惡聲道,“云挽歌!你這個dang婦!勾搭完鳳離天,又去勾搭林敬軒?你要不要臉!”
“啪!”
說完捏著云挽歌的手就被旁邊撲過來的林翰一掌拍開。
蕭景之才傷了武靈,更加抵抗不了原本就比他等階高的林翰,臉色一白,差點又要吐血。
陰毒地看著云挽歌。
卻見這丑陋無鹽的少女,居然慢悠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扶著林翰的手臂,上了馬車后,才回過頭,涼薄譏諷地說道,“蕭景之,三皇子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么?皇上已經(jīng)解了你我的婚約?!?br/> “什么!”
蕭景之一驚,虧他還以為云挽歌是因為兩人婚約才來接他的!
強行發(fā)怒,也想是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下馬威,好叫她知道要怎么尊重未來夫婿!
現(xiàn)在,她居然說,婚約取消!
“你別以為勾搭了三皇子就能擺脫我!云挽歌,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成為我的……”
話沒說完,又被云挽歌打斷,“還有,皇上還下旨,要你從此以后,再不許你親近云家女,你莫不是想抗旨?”
“林敬軒,你卑鄙!”
蕭景之怎么也沒算到,這林敬軒竟會如此絕了他的路!
分明云挽歌與他有婚約在先,他竟然敢橫刀強搶!
“豎子欺人太盛!噗!”
一口血噴出,扶著墻壁,陰狠猙獰地瞪著云挽歌,“你想棄了我,去攀那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云挽歌,我且看你如何受人作踐如奴,受無數(shù)凌辱不堪!”
聲音咒怨,惡毒難以復加!
林翰眼神一變,揮拳就砸了過去。
“轟!”
蕭景之腹部重創(chuàng),朝后直接飛起,撞在大理寺前冷硬的石獅子上,又吐出一口血。
掙扎抬眼,卻只看到云挽歌側(cè)身入了那馬車內(nèi)。
玉質(zhì)半面,恍若謫仙。
他心頭一悶,狂躁怒吼,“云挽歌,我要你死?。。 ?br/> 后頭,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從拐角鉆出來。
正是蕭景之那個尖嘴猴腮的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