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內(nèi),看著面前的長劍,好久好久……
她記得,昨夜自己發(fā)酒瘋時曾說起過這把劍。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上一世,自己討要了幾十次都沒討來的東西,如今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那,她的上輩子,又算什么呢?
紅微推門而入。
阿萱發(fā)現(xiàn),她不喜歡敲門,毫無規(guī)矩。
見阿萱還對著那把劍發(fā)呆,紅微忍不住一笑,“喲,還看呢?”
說著,索性坐在了桌上,紅色微透的紗裙下,她白嫩的大腿晃啊晃,“嘖,瞧著的確不錯。”
紅微說著,徑自將長劍拿起。
阿萱都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jīng)將長劍在手里轉(zhuǎn)了兩個圈,“還挺有份量的,不過,玉石易碎,誰會在劍上懸一塊玉佩?。俊?br/>
耍兩下不就得碎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那血玉在手中把玩。
卻是忽然間,她赫然瞧見了什么,“哎?這玉上有字!”
紅微說著,便將那血玉遞到了阿萱面前,“你看,這上面是不是刻著一個‘萱’字?”
血玉上所刻的字,并不明顯。
小小的一個,若不細(xì)看,很難發(fā)覺。
上一世,這把劍一直掛在粱煜的書房墻上,她自然也不曾細(xì)細(xì)看過。
可,這血玉上,怎么會有她的名字呢?
粱煜一直那樣珍視著這把劍,是因為,她?
可他為何又將這劍給了紫瑜郡主?
說不通??!
若他心里一直有她,怎么可能會把她丟在孤城,不管不顧??!
他可是粱煜啊!
是大棠的鎮(zhèn)遠(yuǎn)王啊!
他要做什么,誰能阻止得了他?
他若是沒有做一件事,那只能是有一個原因。
他不想。
所以,血玉上刻著她的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
不過是虛假又廉價的情義罷了。
一個字而已,莫非還想讓她回心轉(zhuǎn)意不成?
可笑!
阿萱接過那血玉,手下正欲用力,卻是被紅微一把搶了過去,“你瘋了?”
紅微寶貝著那血玉,“這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你捏碎了它可就一文不值了!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 ?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長劍放回了木盒子里,“如今我是管家,這府里的東西,是去是留,我說了算!哼!”
傲嬌的一聲哼,紅微抱起木盒子,便一步一扭地離開了。
又過了幾日,宮里來了人,只說德貴妃有請。
阿萱想著,定是德貴妃請她進(jìn)宮去安胎的。
可,她沒想到,再次見到德貴妃,她竟會虛弱成這幅模樣。
軟榻上,德貴妃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以至于那高高隆起的小腹,顯得那般違和突兀。
阿萱甚至忘記了行禮,上前便搭住了德貴妃的脈,眉心擰成了一個結(jié),“這才多久沒見,貴妃娘娘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鶯兒站在一旁抹著淚,“阿萱姑娘有所不知,您昏迷那段時日,有人在我們娘娘的吃食中下了藥,還好娘娘那日身子不適,吐出了許多,可,還是傷了身子。娘娘心中害怕,從那之后也不怎么吃東西了,就,就一點點的成了如今這副模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