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阿萱雙腿猛地一蹬,憑借著過人的爆發(fā)力,她竟是在駿馬摔倒之際一躍而起,落在了劉昌的馬背上。
劉昌頓時一驚,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卻已經(jīng)被一腳踹下了馬。
最終,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萱率先沖到了終點。
“阿萱姑娘,勝!”
隨著終點處侍衛(wèi)的一聲通傳,此次的武狀元殿試,終于算是有了結(jié)果。
阿萱拉停了座下駿馬,回頭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那匹野馬,顯然是傷得不輕,倒在地上一直呻吟著。
而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
她抬眸,望向看臺上的粱煜,饒是隔得那么遠,她都依然能感受到粱煜此刻幾欲爆發(fā)的怒意。
可,她贏了不是嗎?
贏了這場比試,也贏了粱煜。
心中的雀躍,難以抑制。
阿萱揚起了下巴,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微微一笑。
這是她第一次贏粱煜,卻不會是最后一次!
這是她往上爬的第一步,但絕不會是最后一步!
這一世,她終要站在萬人之上的位置,踐踏那些欺負(fù)過她,背叛過她的人!
粱煜自然看到了阿萱的那抹笑。
饒是隔得那樣遠,可她身上那股子勝利者的姿態(tài)依舊沖擊著他的雙眸。
那丫頭,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啊,如今卻想要反了他?
呵!
癡心妄想!
冷聲一笑,粱煜陰沉的眸子看向一旁早已頹廢的皇上,而后拱手行了一禮,“恭賀皇上得一良將?!?br/>
皇上覺得,粱煜是在嘲諷他。
此刻的他難以抑制憤怒,壓著聲喝問,“你就非得染指朕的金……”
可,不等皇上的話說完,粱煜便打斷了他,“但,阿萱雖贏了比試,卻始終是個女子,封賞一事,還望皇上三思?!?br/>
聞言,皇上滿臉的怒意轉(zhuǎn)為驚訝,“鎮(zhèn)遠王的意思是?”
“我朝尚未有女子為官的先例,還請皇上,三思。”
最后兩個字,加重了音。
皇上這才反應(yīng)過來,粱煜竟是不想讓阿萱為官!
原本,武狀元是該接手金羽衛(wèi)的!
難道粱煜不想要金羽衛(wèi)?
他瞧不上?
皇上心底又起了些許怒意,可比起方才被迫將金羽衛(wèi)拱手讓人的憋屈,眼下的情緒算是好很多了。
舒了一口氣,他才道,“阿萱這丫頭本事過人,這武狀元她當(dāng)之無愧。不過鎮(zhèn)遠王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朕回去同大臣們商議一番,再做定奪?!?br/>
不管怎么樣,漂亮話還是要說的。
粱煜行禮,呼了聲,“皇上英明?!?br/>
回府的馬車上,粱煜端坐在旁,閉目養(yǎng)神。
阿萱坐在粱煜的對面,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粱煜終于是睜開了眼,陰沉的眸中染著笑意,“怎么?想靠眼神殺了本王?”
她那樣子,活像要吃了他。
阿萱卻不理會粱煜的說笑,臉色沉沉,“爺方才跟皇上說了什么?”
殿試之后,理應(yīng)是封賞才對,可皇上與粱煜說了一會兒話之后竟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半點都沒提封賞之事!
看著阿萱此刻沾染著怒意的神情,粱煜便不禁想起了她比試后那張揚的模樣,不禁笑意更濃,“我朝從未有過女子為官的先例,所以,本王勸皇上回去好好想想,要給你什么封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