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里好生暖和。”楊尋樂上了景舒的馬上,感嘆道。
“怎么,你們車里不燒炭嗎?”
“不是不燒,是和我一起坐馬車的那位夫人節(jié)儉慣了,說炭火這種稀有物品能省則省,女眷們省下來多少,將士們便能多分到多少?!睏顚穱@了口氣,“夫人這么說,我雖是覺著冷,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
“凍壞自己可不好,這行軍途中可是要遭好多罪?!本笆姘櫫税櫭迹吘故菦]有苦過的孩子,心里自然對于這種無謂的節(jié)儉沒什么多余的感覺,“日后入了夜,你那邊若是還覺著冷,便來我車里就好?!?br/> 楊尋樂攥著景舒的手,開心地點了點頭:“一想到日后有你陪著,我便覺得日子也不是那么無趣了?!?br/> “我也是這種想法呢?!本笆鎸⑹种械臅f給楊尋樂,“你且看這段,我朝士子們的思想可真是開放?!?br/> 這書是景舒從先皇后遺物那里找到的,記錄的都是十幾二十年前一些頗有名氣的士子所做的風韻文章,其中有些人現(xiàn)今在在朝中做官。
景舒覺得很神奇,平時看著規(guī)矩古板的大臣們竟然在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意氣風發(fā)的一面。
“這位大人似乎現(xiàn)隸禮部侍郎,前些日子我還見過他女兒?!睏顚犯嬖V景舒,“我之前還在想,這位小姐和其他的小姐們都不太一樣,似乎輕佻了些,活潑了些,今兒看這文章,大概也懂了,這怕是有家族淵源的?!?br/> 兩個人就著其中幾個文章議論了一會兒,景舒突然想到楊尋樂如今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和她聊這些似乎有所不妥,猶豫了一下,問:“尋樂,你如今的年齡,楊將軍沒有給你說親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