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可傻眼了,好端端怎么又出現(xiàn)個一模一樣的人!
而身旁文斌再度看向我的眼神有了一絲警惕,坦白講,以他強健的身板并且還精通巴西柔術擒拿,近身交手,我毫無任何機會啊。
我下意識向后退出幾步,我竟發(fā)現(xiàn)腦海中原本可以判斷對方行動的奇門局失效了。
媽了個錘子的,這一定與磁場被攪亂有關。
我急忙道:“文斌,你聽我講,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迷魂樹非常邪門,無論看到什么也不要相信,你現(xiàn)在所有看到的都是假的?!?br/>
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就站在大樹旁,認真道:“趁著現(xiàn)在,快點殺死他?!?br/>
文斌臉色突變,眼神一陣恍惚。
林茹與蕭教授也同時轉過身,看著他們略顯呆滯的眼神,擺明被迷住了眼。
再當我回過頭,那位與我一模一樣的人正一臉陰笑的盯著我。
那副表情,顯然已是勝券在握。
我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與此同時,發(fā)現(xiàn)一個特點,迷魂樹如果不害怕,為什么會主動出手?
畢竟按照迷魂陣的特點,時間的流逝會慢慢把我們耗死在大山里。
也就是說,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那個無面少年跪地祈求,是想我?guī)椭x開,這才告訴我迷魂樹的準確位置。
文斌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害人妖怪,真當老子怕你不成?!?br/>
一邊說著臉上的霉斑卻浮現(xiàn)的越來越多,表情猙獰,恨不得將我生吞了。
看到這兒,我心里一緊。
金剛骨先是在與關家后人那次打斗中受了傷,后又被李神婆的邪骨污染。
所以說,我現(xiàn)在除了易正心法幫助捉鬼降妖以外,義公山錄更多是算命以改運之法,對付這種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避鋒芒。
想到此處,我立刻先撤。
文斌、林茹和蕭教授三人就像瘋了一樣向我追來。
可他們只是暫時被穢蘚操縱造成的幻覺。
我也不想和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最好的辦法就是燒死迷魂樹下的根莖。
霉斑逐漸大量的擴散,讓我真為他們幾個擔心,心里暗叫可千萬別出啥事兒!
狂奔幾步抄起一個包裹,再度跑向了挖開的樹坑。
到了近前,就見那張樹下的人臉口中吐出密密麻麻的根須,并向外擴散覆蓋周圍的土地,想要再度掩蓋自己。
文斌的速度最快,又精通格斗術,在他臨近的一剎那,我掄起了背包砸過去,就聽“duang!”的一聲,沒想到包里竟然藏有堅硬的東西,一下子就將文斌撂倒。
雖然蕭教授和林茹也被穢蘚操縱,畢竟實力卻在那兒擺著呢,不足為懼。
等我好不容易趕到樹坑旁,將包裹里的東西全都倒出來,里面有著一個嘎石燈和一塊兒礦石。
但愿文斌沒事兒吧,否則真拍死,我可就殺人了。
情急之下我找到一把軍工刀,趴在地下,割斷了所有的根須,一刀劃破那張詭異的臉皮,當我用力撕下的時候,身旁的大樹竟然一點點枯萎。
文斌倒地不起,林茹和蕭教授已經抓到了我的腳踝,他們很瘋狂,張嘴就咬。
我拼命掙扎,將嘎石燈點燃,用力打碎,火焰丟進去的一剎那,地坑里瞬間燃燒起了大火。
火焰的彌漫,讓蕭教授和林茹兩個人失去意識。
至于我身后已經枯萎的槐樹,有了倒塌的征兆,我意識到危險,起身抓起他們兩個向旁邊跑去。
眼瞅著那顆大樹一點點倒下,與我們相距不過一米左右,差一點今天就交代了。
躺在潮濕的地面,總算可以長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