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起身走到我身邊“來,抽支煙!”
他主動給我遞了一只煙又打燃了火,我很自然的接過側(cè)著頭湊上前。當(dāng)我吸進(jìn)一口后,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會抽煙的。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個小縣城的派出所就這個條件,遇到這么大的一個案子也很難得,平時都是些打架偷盜一類的小事,按照慣例這個案件我們要上報到州里,由專案組來辦理。
明人面前我就不說暗話了,我是想在專案組接手前能有個結(jié)果,州里最近要在我們公安系統(tǒng)選拔三個人去北京學(xué)習(xí)……。
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配合我一起查明原因?!崩钏阉恼鎸嵪敕ǜ嬖V了我。
“你想我?guī)湍??這事本來就和我無關(guān),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幫你?”雖說我也很想搞清楚這一切,但有些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
“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拿回你留在堪布那的金松果,現(xiàn)在它不見了,而我可以幫你找到你要的東西,我也可以得到升遷的機會,一舉兩得這不是皆大歡喜……”
看來升遷是李所更想要的結(jié)果,當(dāng)然他也很了解我想要什么。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完全可以等專案組來了幫我找呀。”我試探一下他。
“那,你的金松果可能就不一定能拿得回來的?!崩钏霂{的說。
“什么意思?只要查清是誰干的這一切,就應(yīng)該可以找到我的東西,怎么會拿不回來?”我有點氣憤了。
“我問過堪布,你那東西不簡單,你說得清來歷嗎?如果說不清,你覺得你還能拿回來嗎?”李所直擊我的軟肋。
“好吧,我?guī)湍?,要我做什么?”我決定和他合作,盡快速戰(zhàn)速決。
“聽唐小姐說你在社科院有熟人,找找朋友,查查這個考察隊?!崩钏⒅业难劬?。
“你也知道我失憶了……”我心想你還真看得起我,可我哪還記得什么朋友呀。
李所一指門口“對面有個房間你去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有消息馬上告訴我?!边€沒等我解釋完,就被他請到了對面的一間辦公室。
這哪里稱得上是辦公室,只能叫房間,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個本和一支筆,地上放著部電話。
看得出這個房間之前空置了很久,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一串腳印一直延申到椅子下,很明顯椅子和電話都是剛剛才搬來的。
雖說我答應(yīng)了李所用我的資源查考察隊,但我從哪開始呢?我甚至不記得一個可以聯(lián)系的人,就算有部電話我都不知道該打給誰,這讓我很抓狂。怎能辦?
我呆坐在椅子上好一會也沒能想到誰可以幫忙,最后我還是拿起電話碰碰運氣。
我撥了一個電話號碼‘010114’,我查到了社科院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這個電話是社科院的總機,我謊稱小金縣有些新發(fā)現(xiàn)的文獻(xiàn)想請桑杰平措教授指導(dǎo)一下,總機就幫我把電話轉(zhuǎn)到了桑杰教授的辦公室。
電話響了三聲,有個年輕的男人接了電話。我說我要找桑杰教授,他告訴我教授請長假了,讓我過段時間再打來,我一聽這是要掛我電話的節(jié)奏呀。
我趕忙說“我知道教授出去了,現(xiàn)在還出事兒了?!彪娫捘穷^明顯緊張了起來,趕忙問“你是誰?教授出了什么事。”
“我叫姬誕,我現(xiàn)在在四川甘孜州小金縣兩河口鎮(zhèn)的派出所,桑杰教授出事了。”我告訴對方一下基本情況。
“你是姬學(xué)長!?”對方問。
我這才意識到我在警察局說出了真名,那嚇得我是一身白毛汗,還好,這是個單間沒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