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眼里有些急切,他感覺到了警惕,“他來找清的?”
“嗯?!瘪R爾蒂隨手拿著毛巾擦了下手,又說:“他們還聊了好長時間呢?!?br/> “說了什么?”他立馬問。
“我也不知道?!瘪R爾蒂有些無奈,“我當時在樓下,沒聽到什么?!?br/> 看著里昂發(fā)愣的樣子,馬爾蒂心里閃過一絲失落。
對于這件事,馬爾蒂或許只是當是一個奇怪的事情在腦子里一瞬而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里昂自從那天之后聽到一個男人來找沈妙清之后。
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得不承認,這么長時間,他還是喜歡著沈妙清,雖然是和朋友一樣相處,但是他總是在他和沈妙清之間存著很濃烈的心思。
他喜歡沈妙清,自然不想別的男人擁有她。
馬爾蒂說,她覺得那個男人眼熟,她說她好像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他是誰?里昂壓不住好奇和困頓。
甚至有些不安,他真的怕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人,會一舉奪走他這么長時間在沈妙清身邊鋪墊的這個位置。
不重要,但是他知道得慢慢來。
男人對未知情況的警惕性一旦豎起,他們似乎付出行動的效率也會更高。
里昂隔三岔五都會往沈妙清那里跑,說是要和可可小西建立永久伙伴關系,自然要多相處。
沈妙清被他這個說法弄的好笑,也沒在意他到底為什么一直往這跑,他性格和孩子玩的很好,可可和小西每次和他做游戲的時候,總是笑的樂不可支。
為此,沈妙清還特意找里昂要了方法,說是她也想把可可和小西逗的這么開心。
沒有人是天生的父母,沈妙清也不是,所以她一直在學習。
她在尋求,她和寶寶之間相處的最好的方式。
這段時間,她的時間完全空閑了下來,不是沒有工作,而是她在刻意避開一個人。
因為薄霆深的到來,完全打破了她的計劃。
之前在公司的時候,她竟然看到了薄霆深進了福爾斯的辦公室,她不知道他來這里做什么,但心里的不安卻一天比一天強烈。
之后她也在公司碰到過幾次,于是,沈妙清直接就沒再去公司。
就像馬爾蒂說的,她這像是在避風頭。
沒辦法,當初國內(nèi)的網(wǎng)絡暴力都沒把她嚇怕,如今一個男人卻讓她不敢去公司,沈妙清只當薄霆深是在法國短暫的待一段時間,只要這陣過了,她的生活自然能如初。
不知是她想的太好,還是天意弄人。
薄霆深再次找來的時候,和上次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里昂今天畫完畫就往沈妙清家里趕,他現(xiàn)在在她身邊原遠沒有之前那樣的靦腆無措,倒是面對各種情況都得心應手,有時候沈妙清和馬爾蒂都哄不好的小西,他一下就哄好了。
為此,對于這一點,沈妙清和馬爾蒂都由衷的羨慕。
中午吃完午飯,可可和小西在房間里睡了。馬爾蒂應該也累了,回了房間。
里昂在客廳畫畫,他又在畫那個坐在沙發(fā)拐角看書的女人,專注認真的模樣。
安靜的時光過的很快,沈妙清望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可可和小西應該要醒了。
她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手,再回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怕驚醒了寶寶,連忙跑過去開門,連門外是誰都沒看。
“誰——”
話沒說完,薄霆深站在門外。
他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證實她上次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天他的情緒不算理智,后來思緒回籠,他發(fā)現(xiàn),沈妙清說的話似乎有很多疑點。
他想要重新弄清楚這件事。
沈妙清動作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她現(xiàn)在不止臉上空白,心里也空白。
薄霆深就站在她眼前,這件事讓她的心又開始澀澀的發(fā)疼。
好像是沒有安寧的這天。
她壓下心頭的情緒,在心里深吸了口氣,面色恢復如常,“你……今天來我找干什么?”
薄霆深沒說話,或許說他并不覺得站在外面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抬步要往前走,眼前的女人像是被什么驚到了一樣,“你有事就站這說吧!”
薄霆深眉頭皺起,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她不讓他進去?
還沒想通她的反應,她身后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清,是誰?”
男人的聲音一瞬傳到薄霆深的耳朵里,他眼神冷厲,微側(cè)眼,看到了站在客廳沙發(fā)前的那個男人。
法國男人在沈妙清家里,孤男孤女。
薄挺深的腦子里一瞬冒出來這幾個字,下顎緊繃,眼神又移到沈妙清似尷尬似驚慌的臉上,他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直接綁起來帶走!
薄霆深的臉色越來越黑,在沈妙清和里昂身上掃了一眼,忽而冷笑了一聲,猛得把門關上,被摔的震天響。
呵,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勾引男人從來沒有失手過!
薄霆深坐在車上回想剛才那一幕,依然覺得心里的火要從喉嚨里冒出來,她竟然帶男人回去。
他們之間關系好像很好?里昂的眼神薄霆深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看到沈妙清的時候,眼睛都在發(fā)光的樣子嗎?
呵,黃毛小子。
氣的七竅生煙,薄霆深竟然還能冷靜下來想事情,不過他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