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曉琳自從上次查到些方淑梅的底細(xì)之后,一直沒放松警惕,還在派人調(diào)查。
不過這段時間事情多,會所里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她都快忘了,今天突然傳來了消息。
“曲總,目前就查到這么多。”電話里的人說。
曲曉琳會意了,“好,再幫我盯著?!?br/> “是?!?br/> ……
沈妙清躺在床上,還在想著昨天在商場前看到的一幕,那個女人到底和方淑梅是什么關(guān)系?
突然之間,沈妙清才覺得這么多年沒見,她對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一點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沒和她說,每次見面好像都是要錢,要錢……
真的是這樣嗎?沈妙清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她以為這一次只要她夠用心,就可以得到曾經(jīng)那么渴望的溫暖,但現(xiàn)在好像不是這樣……
她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現(xiàn)在是大白天,房間里的窗簾半拉起來,陽光斜照進(jìn)屋子里,落在床腳處,她慢慢的移過去,把臉貼在那上面,還是暖的。
可是為什么心這么涼。
沈妙清覺得她親生母親的嘴里,好像永遠(yuǎn)都她沒說的那樣誠實。
她說她是她女兒,可是為什么她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責(zé)任?
她說她關(guān)心她,可是為什么連她不能吃巧克力都不記得?
沈妙清腦子里思緒越想越亂,煩悶的悶在枕頭里,低聲嚎叫,像是發(fā)泄一樣。
“咚咚咚?!庇腥嗽谕饷媲瞄T。
她立馬坐起身,盤腿,理了理頭發(fā),“進(jìn)來。”
李嫂站在門口笑著說:“沈小姐,我剛烤了點蛋撻,這是不甜的口味,要不要嘗一嘗?”
她就說過一次她不喜歡吃太甜的,李嫂就記住了。
沈妙清穿好鞋,邊下床邊說:“吃,李嫂你的手藝比面包店的還好吃。”
“沈小姐,你可太抬舉我了。”
即使聽到過這個稱呼很多次,沈妙清還是擰起了細(xì)眉,“李嫂,你別叫我沈小姐行嗎?”
李嫂愣了一下,笑著說:“那叫什么?”
薄先生,沈小姐,這樣登對。
“小清,你叫我小清好嗎?”
“那小清,現(xiàn)在去嘗嘗我烤的蛋撻?”李嫂笑瞇瞇學(xué)著年輕人的口氣說話。
這話一下把沈妙清逗笑了,“好。”
沈妙清坐在餐桌上,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拿著一個熱乎乎的蛋撻,深深的吸了口氣,“真的好香?!?br/> 她咬了一口,“好吃?!?br/> “好吃就多吃點?!崩钌┰谂赃呅χ粗拔铱玖瞬簧?。”
沈妙清吃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三個蛋撻,吃的不亦樂乎,旁邊的手機響了,她手上油乎乎的,李嫂笑著拿著一張濕紙巾過來給她擦手。
像是對待小孩一樣,沈妙清卻沒由來的鼻尖有些紅。
她輕聲說:“謝謝?!?br/> 李嫂把手邊的手機遞給她,“接吧?!?br/> “喂,曉琳。”
“妙清,你來一趟會所,我有點事情和你說?!?br/> “好。”
打了一輛車,路上有些堵車,這么平時開三十分鐘的路,今天開了一個小時。
坐在車上,沈妙清似乎心里有了些預(yù)感,不是什么好事。
曲曉琳就站在門口,拉著她往那邊的包廂走。
包廂里,燈光開的很亮,還能聽到隔壁唱歌的聲音。
“曉琳,你要和我說什么?”沈妙清邊放下包,邊說。
曲曉琳坐在她旁邊的位置,“我之前一直在查你媽媽的一些消息,上次和這次算是有了些線索?!?br/> “我今天打電話讓你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些事,好讓你做決定的時候,更謹(jǐn)慎一點?!?br/> 沈妙清對這話不意外,是曲曉琳的風(fēng)格。
不過她心里還是免不了失落,她那個母親是不是真的沒有她想的那么好?“你查到什么了?”
曲曉琳把她查到的事情和沈妙清都說了,無非是方淑梅好賭成性,沒有表面的那么溫和,還有一些其它的事情……
末了,曲曉琳說:“妙清,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事,不是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彼郎蛎钋逡恢毕胍业剿哪赣H。
“我只是怕你被人騙了真心?!鼻鷷粤昭a了一句。
燈光打在沈妙清略微發(fā)白的臉上,“我知道。”
曲曉琳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沈妙清不開心,于是帶著她往那邊的酒吧走。
“我不能喝酒?!鄙蛎钋逭f。
“那喝飲料?!?br/> 也不知是興趣還是什么,今天吧臺里竟然是奧努斯調(diào)酒,這次來,沈妙清明顯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異常的好,甚至好的有些詭異。
說話溫和,給她調(diào)飲料,一杯接著一杯。
沈妙清實在覺得奇怪,拉著曲曉琳走到旁邊,“這個奧努斯怎么對我態(tài)度變了這么多?”
明明前幾次看到,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曲曉琳往那邊看了眼,又轉(zhuǎn)過頭,猶豫開口:“他喜歡薄霆深?!?br/> 沈妙清瞪大眼睛,“他喜歡誰?薄霆深?!”
“嗯……”
這個消息很勁爆,雖然之前沈妙清就知道奧努斯喜歡的是男人,但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薄霆深……
這個男人還真是又招女人,還招男人……
她正愣神,就看到酒吧門口,薄霆深站在那里,她眼神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看過來。
“過來?!?br/> 隔的遠(yuǎn),她卻聽到了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