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衣則在房間溜達(dá)了一圈,隨即將自己摔在了床上。小狐貍立即跳了上來,圍著他的脖子,一個勁的對著他的臉蹭。
“呵呵······”
張布衣伸手?jǐn)]著狐貍,有些癢癢的笑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和歡快。
次日一早,張布衣吃完早飯后,和有客來的掌柜閑談了幾句,才離開了客棧。
不得不說,這客棧對天字號房間的住戶,服務(wù)態(tài)度那是真的好。
這不,怕張布衣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掌柜的還特地派了一位跑堂的伙計給張布衣領(lǐng)路。這服務(wù)精神,已經(jīng)堪比后世了。
“公子,這家就是方天外了,三大茶樓中,他們走的復(fù)古路線,最是玄乎。聽聞?wù)埩藢iT的道爺坐鎮(zhèn),每每開講,都是云山霧罩,猶如登仙奇景。
三大茶樓中,過路游客,大多都傾向于先來此獵奇?!钡晷《埐家骂I(lǐng)到城南的一處茶樓前,停在門口說道。
張布衣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個仙氣飄飄的牌匾:方天外。從這個牌匾來看,至少是請的書法大家出的手。
見張布衣沒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店小二見此,開口道:“小的還要當(dāng)差,就不陪公子您進(jìn)去了。公子進(jìn)去后,自有人招待。”
張布衣再次點了點頭,在店小二驚喜的目光下,隨手給了店小二一兩銀子,惹的店小二不斷彎腰道謝。這么大方的客人,可真不多見。
張布衣也不在意,周泰這個身份凝聚完成前,他注定了不能帶太多銀子在身上,身上二十多兩銀子雖然不多,也經(jīng)不起他這么大手大腳幾日,但是遲早要拋棄的。
與其到時隨便施舍出去,不如大方點,至少自己享受了不是!
店小二目送張布衣進(jìn)店后,才滿臉喜色的轉(zhuǎn)身離開。
······
張布衣一走進(jìn)茶樓大門,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熱鬧,明明是一大早,但是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不少人進(jìn)入了園子。
準(zhǔn)確的說,這方天外并不是茶樓,應(yīng)該叫茶園。
進(jìn)了大門后,穿過大廳,對直就能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的正中心,有著一個三四米高的塔樓,塔樓最上面是一個簡單的涼亭布置。
一張案桌,一個椅子,看上去是專門給說書先生準(zhǔn)備的。
而高塔周圍,圍一圈的廊坊上,全是各眾的雅座,顯然這就是聽書的位置。周圍布置的也很雅致。
這么別樣的布置,張布衣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上去簡直不像聽書茶園,而是像眾人來看中間高塔之人開壇做法似的。
“這位客官,請問幾位?”進(jìn)門兩步,環(huán)境還沒打量完,一個小廝就恭敬的上前問道。
張布衣微笑的道:“一位,聽書的!”
“可有預(yù)定?”小廝如是的回道。
“有,昨日有客來幫忙做的預(yù)定!”張布衣淡然的回道。
小廝聞言,摸出了一個單子,查看了一下,隨即微笑的道:“公子你定的是三號位,這邊請?!?br/>
張布衣微微頷首,跟著小廝,來到了位置最好的一個區(qū)域,被引著坐了下來。
“這會兒距離成先生開講,還有半刻鐘時間,公子可以吃些瓜果零食?!毙P對著張布衣交代著。
張布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公子有什么吩咐,可以隨時的喚小的?!毙P見張布衣面生,又給他交代了幾句,然后才告辭離去。
張布衣則坐在座位上,喝著茶,看著周圍漸漸多起來的客人,聽著他們談天說地,等著說書開場。
“聽聞李鴻章大人這次又和洋人議和割地賠款了?”
“是啊,日不落要了九龍州一些地方?!?br/>
“一月份才賠了日不落一億兩的白銀,抵押了數(shù)個州的關(guān)稅;二月份又是德意志割地靖海州;三月份法蘭西又租借雷州。
如今這四月才開始,又來一條約。朝中的諸公還真是夠忙的??!”言語間,帶著贊嘆,卻盡顯極致嘲諷。
“唉,誰說不是呢,日日賠款,月月割地。再這么下去,老祖宗傳下來的山河,總有一天,要被列強(qiáng)給蠶食殆盡?!?br/>
“唉,滿朝諸公,就沒有一個性子剛烈的。要是我,我就寧愿拼個頭破血流?!?br/>
“拿什么拼?太祖開國后,五百年間不斷禁絕修士,這些年修士已經(jīng)少見了。列強(qiáng)呢?反其道而行之,將修行化入生活各行各業(yè),開創(chuàng)了新時代。
你可知道,這些時日有傳聞,這次來大夏的列強(qiáng),光就職的職業(yè)者就是萬數(shù)有余。”
一些人聽到這里,齊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