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季農(nóng)莊的小木屋里。
榮正撿起地上的鋼刀,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冷漠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名武王級強(qiáng)者,其中一個被白云飛殺了,另外三個深受重傷,連站起來都成困難。
他們都是長樂宮的弟子,同時也是被安排在榮正身邊的保鏢。但榮正一直都明白,這四個人并非真心為了保護(hù)他,不過是長樂宮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而已。
雖然偶爾也會幫助頂榮集團(tuán)解決商業(yè)上的對手,但他們的最終目的也只是為了長樂宮的利益。
就在剛剛白云飛問話的時候,榮正聽見他們竟然直呼他的名字“榮正”,由此可見這幾個“保鏢”心里從沒有把他當(dāng)做老板,榮正是明白原因的,可心里就是不爽。
而且剛才在白云飛的威脅下,榮正被逼無奈暴露了他們四人的身份,他看見了那幾個長樂宮弟子怨毒的眼神,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會再被長樂宮信任。
看到榮正提著鋼刀一步步走近,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躺在地上的長樂宮弟子慌了。
“榮總,你要做什么?”
榮正冰冷的聲音說道:“現(xiàn)在知道叫榮總了?剛才不是還叫我榮正嗎!”
“你敢造反?”長樂宮弟子怒吼。
“不殺你們,的確會有人知道我想造反,但如果你們死了,這件事就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榮正冷笑道。
“你敢……”
那名長樂宮弟子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被砍了一刀,身首異處。
另外兩個想逃,可此刻他們連普通人的體力都比不上,而榮正再怎么說也是武師級別的高手,在他們重傷的情況下要?dú)⑺麄円兹绶凑啤?br/>
兩聲慘叫過后,木屋內(nèi)的長樂宮弟子全部斃命。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榮正殺的,長樂宮也只會得到門下弟子被白云飛屠殺的消息。
……
馮藝菲開著她的紅色寶馬,帶著余秋霞從秦江出發(fā)來到省城金州,先安排好酒店后便直奔云海大廈。
“秋霞你知道嗎?當(dāng)初我就是開著這輛車撞到你老公的,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路上馮藝菲開起了玩笑,她并不知道白云飛和余秋霞正在鬧矛盾,看見余秋霞尷尬的笑容,還以為她吃醋了。
“你不會吃醋了吧?”馮藝菲笑道。
為了緩解尷尬,余秋霞隨口說道:“聽云飛說你賠了一輛面包車給他?”
“面包車,什么面包車?沒有呀!我說賠五萬塊錢給他都不要?!瘪T藝菲驚訝道。
“有這樣的事?”余秋霞覺得難以置信,以他們家當(dāng)時的經(jīng)濟(jì)狀況,沒理由被車撞了賠錢都不要吧,而且那個時候他又不認(rèn)識馮藝菲。
“我騙你做什么,你老公可真是個怪人,電瓶車都被撞散架了,他卻像鐵打的一樣什么事都沒有。就是脾氣有點(diǎn)古怪,先是讓我開車把他帶到江濱豪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搶了我的車,把我拉到郊區(qū)的一個破倉庫。你知道嗎?當(dāng)時真的把我嚇到了,那個地方荒無人煙,我還以為他要對我……還以為他要占我便宜……哈哈……”說到最后,馮藝菲止不住大笑起來。
余秋霞越聽越覺得震驚,連忙問道:“你是哪天開車撞他的?”
“3月1號吧……”馮藝菲想了想,也不太確定。
“什么時候?”
“大概在下午6點(diǎn)過,這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個時候我正準(zhǔn)備去吃飯的。”
3月1號,下午6點(diǎn)過……
余秋霞陷入回憶。
3月1號那天她還在江濱豪苑工作,六點(diǎn)鐘下班,她走出售樓部剛坐進(jìn)車?yán)?,就看到幾個蒙面歹徒向她走過來。余秋霞連忙鎖上車門打電話向白云飛求救,可是還沒有說清楚自己的位置,就被歹徒砸破車窗從車?yán)镒コ鋈ィ缓蟊蝗M(jìn)一輛面包車?yán)?,被?qiáng)行擄到郊區(qū)的一個廢棄倉庫。
現(xiàn)在想起來,那輛面包車和白云飛之后開的那輛面包車竟然十分相似。
難道白云飛和綁匪是一伙的?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就被余秋霞否定,她猛力搖了搖頭,確定白云飛絕對沒有理由會綁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