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完我和蘇雅柔就離開公司,見還有花花在,蘇雅柔低語,“還是咱倆去吧?!盶r
看她不想讓其他人參與,我點了點頭,讓花花自己回家。\r
開車直奔郊外,雖然這么多年過去,可當初的貨車司機并沒有搬家,出獄后一直住在那。只是沒人去找,蘇雅柔也一直回避這事,沒想過再見面。\r
五十多分鐘后車行駛進入一個村莊,我將車停在村口。\r
蘇雅柔疑惑詢問,“怎么不進去?”\r
我看像她,鄭重出聲,“咱們這次只是看看,你別表露身份,也別激動,要不然鬧起來出事會很麻煩?!盶r
她點點頭,“放心吧,我都聽你的?!盶r
我這才開車行駛進入村子,里面有點亂,各種小巷交織縱橫,頭立刻大了。\r
拿出手機翻開程勝男發(fā)來的地址,雖然寫著門牌號,可農(nóng)村里大多數(shù)門上都沒有,這可怎么找。\r
見蘇雅柔歪頭看來,趕緊手機,不顧她撇嘴將車停在路邊,開門下車。\r
路邊有個小賣部,里面有幾個婦女在閑聊,我先買了點飲料和煙,這才詢問。\r
“大姐,知道王明住哪嗎?”\r
買了東西后老板娘就是熱情,笑著反問,“村里好幾個叫王明的,你找哪個啊,多大的?”\r
這名字有點普通,就如同我的名字,當年的人都沒什么文化,很正常。\r
我也笑著回應(yīng),“四十來歲吧,以前開大貨車,出過事?!盶r
“他呀,前些年出獄就被人打斷雙腿,你往東走,房子最破的就是他家,這點應(yīng)該在家門口曬太陽呢?!盶r
我愣了下沒多說,結(jié)賬走人,上車往東走了沒多遠,在一個破爛院子門口看到有個胡子拉碴,頭發(fā)亂糟糟的男子坐在銹跡斑斑的輪椅上,雙眼無神的發(fā)呆。\r
他家確實挺破的,都什么年代了,院墻都沒有,用樹枝和雜物弄了個簡易的籬笆,家里幾間房還是破瓦房,屋頂都長了草。\r
我再次停車,沒著急下去,扭頭看向蘇雅柔,“你看他像是被人雇傭撞死人嗎?”\r
蘇雅柔也有點吃驚,嘴里卻說道,“他沒準揮霍完了。”\r
“如果是你落魄成這樣,難道不去找當年雇主要點錢花嗎?如果你是趙欣蘭,為了防止事情敗漏,還會讓他繼續(xù)活著嗎?”\r
蘇雅柔的表情有點復雜,可還是開車門下去,我也只好下去。\r
我倆到了王明近前,他這才有了點動靜,空洞的詢問,“你們找誰?。俊盶r
“就找你,想問問當年那場車禍的事?!盶r
我直接詢問,就是不給他思考時間。\r
王明突然變得特別激動,嚎叫出聲,“你們還有沒有完,我坐了十年牢,為了能賠償,家里能賣的都賣了,老婆也跑了。好不容易出獄,就被你們打斷了一雙腿,這是要逼死我嗎?”\r
一邊嚎叫一邊想站起身,卻又無能為力,轉(zhuǎn)動輪椅想要進去。\r
蘇雅柔冷冷出聲,“你有我慘嗎,我眼睜睜看著你用車碾死我媽,小時候我到處被人嫌棄,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r
王明停住了,扭頭看向她,“你是當年那個小女孩?”\r
蘇雅柔哭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還記得我當初怎么求你救救我媽的嗎?你卻把我推到一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