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舒文溪的陽壽,就快盡了。
若是直接告訴她,天知道她會受到什么樣的打擊。
舒雅也是個聰明的女子,見陳陽不提簽文的事情,她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簽。
而且那簽文她也看了,雖然不說全懂,但上面的字意,還是能明白一二的。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頓時有些低落。
陳陽望著道觀外的銀杏樹,說道:“倘有疾病生死,各安天命,施主莫強(qiáng)求?!?br/> “謝謝道長安慰?!笔嫜琶阈Φ?。
道觀外。
郭旭走到銀杏樹下,用力踢著樹干,嘴里罵道:“小道士,你壞我好事,讓我丟人,我要是能饒了你,就特么的跟你姓!”
“哎喲握草!”
郭旭慘呼一聲,捂著腳蹦來蹦去。
剛剛一腳太用力,踢到腳踝了,他齜牙咧嘴的坐下來。
捋起褲腿一看,擦破好大一塊皮,骨頭好像也傷到了。
“今天真特么操蛋??!”
郭旭大口吐了幾口氣,摸出打火機(jī)繼續(xù)擦。
結(jié)果這回一擦就著了。
他有點(diǎn)愣住,剛剛可是不管怎么擦,都擦不著。
沒想太多,郭旭美美的抽了一口,心里煩悶也緩解幾分。
“總算爬上來了?!?br/> “咦,還有一顆銀杏樹呢?!?br/> 聽見聲音,郭旭扭頭去看,見到舒子寧一行人,他趕緊把煙頭按在樹干上滅掉。
他爬起來,正想放下褲腿,猶豫了一下,又沒放。
他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禮貌的道:“舒阿姨,你們來了?!?br/> 舒念勛看著他腿上的傷,問:“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上山路上不小心蹭了一下?!?br/> “哦?!笔婺顒椎溃骸笆嫜拍??進(jìn)道觀了?你怎么沒進(jìn)去?”
“我這不是覺得身上有血,進(jìn)道觀怕沖撞了道家神仙嗎,就沒進(jìn)去了?!惫駬蠐项^,一臉憨厚道。
舒念勛笑著道:“沒這么多講究,走吧,一起進(jìn)去。”
“噯?!睉?yīng)了一聲,郭旭趕緊把褲腿放下來,小聲跟著舒念勛后面道:“舒阿姨,一會兒可別和阿雅說我腿傷了,我沒給她看見,怕她內(nèi)疚?!?br/> “知道了。”舒念勛笑笑,這些小年輕,鬼心思還挺多的。
“還真變了。”張軍看著面前嶄新的道觀,心里震撼極了。
舒念勛好奇道:“張大哥,怎么了?”
“沒啥,我們快進(jìn)去吧。”張軍連連搖頭,這事兒他可不會說。
畢竟就算是說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而且傳出去,對陳陽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走進(jìn)道觀,舒念勛心中對女兒說的那些事兒,更信了幾分。
她受到舒文溪的影響,自小就經(jīng)常去清風(fēng)觀。
因為芽芽的緣故,她對這個世界,比普通了解的更多。
清風(fēng)觀上一任住持,是一位高人,賜給他們家好幾件開光的法器。
他們家房屋的格局,也是哪位住持改的。
可惜那位老住持已經(jīng)仙逝,他幾個弟子,雖然也有些本事,但與那位老主持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yuǎn)。
而且,現(xiàn)在的人,功利心太重。
搖了搖頭,舒念勛不再去想。
自走進(jìn)這座道觀,她就覺得,心情莫名變得祥和,就連空氣都是那么的清新。
看著大院中的太極圖案,忽然升起一股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