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場失敗的遷墳,太姥姥家可謂是雪上加霜,還好姥爺早已成家立業(yè),姥姥賢惠漂亮,能說會道,我從來沒見過姥姥,甚至連相片都沒見過,那個年代不像現(xiàn)在滿大街的手機電腦,即便是當時比較發(fā)達的鎮(zhèn)里,也沒有一家像樣的照相館。
姥姥嫁給姥爺,可以說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姥爺帶著我大舅到處賭錢,贏錢了就在鎮(zhèn)里大吃大喝,輸錢了就回家蹭飯。
可以說除了我大舅,其他孩子我姥爺是不聞不問,也正因如此,大舅終于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姥姥也拿姥爺沒辦法,慢慢的心力憔悴,惡病纏身,不到四十歲便留下一群兒女撒手人寰了,姥姥去逝后,因為種種原因,姥姥沒有入祖墳,而是請了當?shù)氐年庩栂壬謱さ靡惶庯L水寶地,這就導(dǎo)致同一宗族兩處祖墳,也為日后埋下禍根,更可氣的那陰陽先生絕對是個水貨,甚至連水貨都不如,他費勁巴力尋得那處風水寶地竟然是一處山峰,美其名曰越高越好,確實高了,而且還是一個吃風口,嚴重懷疑那陰陽先生腦袋瓜子進水了。
姥姥入土后,這個本就風雨飄搖的家就更加艱難了,我媽說她小時候住的小泥房,每當遇到下雨的天氣,那是外邊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但姥爺依然不聞不問,畢其一生的精力專注于他那賭博大業(yè)。
由于大舅誤入歧途,身為家族的長子,但家里卻一點都指不上他,大姨又嫁到了很遠的村兒,日子過得也是緊巴巴,有心無力,家里就剩下了二舅,三舅和我媽。
就這樣十六歲的二舅便撐起了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二舅很能吃苦,早出晚歸在附近的磚廠碼磚,碼磚是個力氣活,很苦很累,但二舅為了這個家拼了,年紀輕輕便扛起了家庭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