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看著毫不猶豫直接答應(yīng)了他們征兵的要求后,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他是公孫瓚營中與陳子重關(guān)系最為親密的人,但他從日常接觸中能夠感覺出陳子重對所有事物的漠視,包括對公孫瓚手中的將士。
時至今日,陳子重給他帶來的危險感依然沒有消退,雖然陳子重的表現(xiàn)工作很到位,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表情,但飽嘗人情冷暖的二郎依然敏銳的發(fā)現(xiàn)陳子重似乎不存在普通人的情感。
那種感覺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難道太平道的妖人都是這樣?”二郎心想到。
陳子重看著一直盯著自己臉看的二郎,疑惑到:
“我臉上莫非有什么東西不成?”
在陳子重的提醒下,二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直盯著陳子重的臉在發(fā)呆,回答道:
“沒有,我在想募兵的事情!”
陳子重看著表情凝重的二郎道:
“還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現(xiàn)在和我說,過期不候??!”
此次公孫瓚擴軍了一倍還多,雖然公孫瓚從遼東出發(fā)只帶了三千人,但他一路上擴軍的目標都是敵軍,他們其實都自備了武器輜重。
但這次擴軍卻需要從流民中募集一部分,哪怕公孫瓚在多次戰(zhàn)爭中積累了一部分武器裝備,但依然有很大的缺口,這也是二郎剛剛所想的問題。
“武器裝備、馬匹輜重、就連箭矢我們都有很大的缺口...”
二郎將自己擴軍遇到的問題詳細說了出來,身邊有個靠譜的隊友還是讓他安心不少,他覺得陳子重至少可以幫他解決大部分問題。
聽到二郎提出的問題后,陳子重不由的伸出雙手按了按青筋跳起的太陽穴,這些物資雖然他都能提供,但數(shù)量肯定無法滿足,而且這相當(dāng)于將他未來收益都扔進去才行,他才不愿意做這種虧本生意。
“還要我再提醒你們么..萬事萬物都是等價交換,能無中生有的只有神明,很遺憾我并不是!”
陳子重回復(fù)道。
這也是陳子重仔細考量過的話語,除非公孫瓚愿意將周圍縣城乃至于整個遼西郡全部交給自己,才能讓他每日能夠收獲足夠的黃金去籌備物資,否則想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從零開始武裝一支部隊純粹是想太多。
聽到陳子重的抱怨,二郎也知道自己等人對陳子重的依賴過高,但他們的確不知道陳子重需要付出何種代價才能夠使用這種超出常人的力量。
陳子重每次都是輕松的將他們?nèi)^顛覆,且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后遺癥,以至于他們一直認為陳子重所說的代價不過是一種借口。
并沒有將這句話當(dāng)真。
但陳子重已經(jīng)三番五次的提醒他們需要付出代價,他又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看來只能交由公孫瓚去處理了。
歸根結(jié)底這種大事只有公孫瓚親自拿主意才行。
想到這里,二郎對著陳子重說道:
“你一直說要付出代價,但你從來不說付出的代價是什么,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不如你寫一份書信,我?guī)湍氵f交給將軍,如何?”
陳子重沒想到二郎竟然愿意摻和到這種事情當(dāng)中,要知道陳子重萬一和公孫瓚談崩了,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二郎而不是他。
畢竟公孫瓚可不知道自己能否殺得了陳子重,所以與陳子重最為親密還幫他說話的二郎肯定就要遭殃。
“我自有打算,這事你還是盡量不要摻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