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蟬低著頭坐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天,才終于抬起頭來:“老板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已經(jīng)習(xí)慣單身了?!?br/> 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很明顯,這擺明了就是不愿意。
我不由有些失望,心說張強,哥們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人家美女不愿意,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也很想幫你撮合啊。
這個話題因為刁蟬的拒絕,也就到此結(jié)束。
只是這個話題聊完,我和刁蟬之間的氣氛便突然有些尷尬起來。
一時之間,我不禁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說其他的了,便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嗑瓜子,靜靜等著張強。
而刁蟬,見我不說話,便也重新閉上了眼睛,依然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張強起來已經(jīng)傍晚六點半。
我將他帶到提前安排好的洗手間,然后用牙膏將他的靈魂引渡到我的身上。
看著鏡子里張強的臉,一瞬間我不由有些恍惚,腦海里突然想起兩人曾經(jīng)的一句玩笑話。
那是一個中午,我和張強吃完飯回公司,路上突然聊起換臉的話題,張強說如果有一天能換臉的話,他一定要享受一下我的帥臉。
而現(xiàn)在的這個場景,不正是當初我們倆的那些玩笑話的再現(xiàn)嗎?
人生?。?br/> 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冒出來很多似曾相識的片段。
等我回到客廳坐下,靈兒、刁蟬、豆豆,以及紅毛丹,都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看見我出來,他們立刻都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看到我長著張強的臉,他們的表情竟然都驟然一松,那感覺就好像他們很擔心會換臉不成功似的,讓我心情不由一陣不爽。
“哥哥,什么感覺?”
靈兒先湊過來問道。
“那能有什么感覺?暫時還沒感覺唄!當然了,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異常。”
我知道靈兒問這話的意思,因為她在張強的靈魂深處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東西。
沖著靈兒笑笑,我伸手打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又迅速將一根手指豎起在唇邊,示意大家都先不要說話,先靜靜等著。
我在沙發(fā)上坐下,抬手拍了下額頭,整個人便沉入張強的靈魂深處。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里,被靈魂附身的奇怪感覺便出現(xiàn)了,身體開始被莫名其妙的感覺支配著。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棟大廈的頂樓,這個地方我是認識的,正是我之前就職的那家公司的頂樓。
張強,啊,其實此刻應(yīng)該也是我,手中正抱著一杯冰鎮(zhèn)咖啡。
紙杯上那種冰涼的感覺讓我覺得十分舒服,但是很快,我旁邊便吹按了另外一個人。
我錯愕的發(fā)現(xiàn),另外出現(xiàn)的那個人,竟然就是我。
只是,張強好像看不見“我”的出現(xiàn),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城市的遠處。
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過張強。
突然,張強的身體竟然漂浮了起來,有種想要跳出大廈護欄的舉動。
我頓時吃了一驚,我努力叫喊著張強的名字,可是張強根本不理我,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然而,他那種想跳樓的姿勢僅僅保持了幾秒鐘,便再次恢復(fù)了捧著咖啡站在護欄前的樣子,更是突然反手將滿滿一杯咖啡,都沖著下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