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一陣發(fā)麻,下意識就想起身落荒而逃,可是哪里還能動得了分毫?
有兩只冰涼的手立刻抓住我的肩膀,將我狠狠按進沙發(fā)里。
“楊管理,你答應我的……”
無腳女又說了一遍,兩只手也移到我的脖子上,冰冷尖利的指甲緩緩在我的皮膚上劃來劃去。
恐懼立刻遍布全身。
剛才我想逃,可是現(xiàn)在,就是讓我動,我也不動。
生怕稍微一動,那些冰冷尖利的長指甲,就會順勢刺入我的脖子。
“喂,你……你別亂來……”
我聲音顫抖著,一邊驚恐注意著無腳女的動態(tài),一邊朝著對面的靈兒和旁邊的小泰迪豆豆不斷使著眼色。
可是那兩位竟然就跟沒看見似的,坐在那里一臉的若無其事:豆豆打了個哈欠之后,便微微閉上了眼睛;而靈兒,則是拿起一只蘋果削起皮來。
臥槽,老子在這邊生死時速,你們倆倒是悠閑。
氣得我頓時怒火中燒,沖著他們倆就是一聲怒吼:
“喂,你們倆是不是就想看著我死?還有沒有人性?說好的幫手呢?”
“咯咯咯……人性是什么?能吃嗎?”靈兒抬頭看看我,咔嚓啃下一大口蘋果,“哦,你說的人性,是那個啊,不好意思,我和豆豆還真沒有?!?br/> “……”
這話確實沒毛病,他們兩只非人類,又怎么會有人性這種東西?
看來關鍵時刻,這些玩意還真是指望不上,萬事靠己才是王道。
我忍不住心底一聲咒罵,急忙掃了眼自己的手背。
既然那兩只都準備袖手旁觀,那我如今能想到的幫手,也就只有那只懷表了。
結果,這一看不打緊,我頓時驚了個渾身冰涼。
剛剛狠狠拍在我手背上,還疼得我差點慘叫出聲,可是現(xiàn)在,它竟然不見了。
果然這下面來的東西不靠譜啊,說好的隨身法器呢?
老子剛才不過就是一時之氣發(fā)了句牢騷,這懷表竟然就敢怪叫著攻擊我這個主人。
哼,既然不見,那就不要再讓我找見。
否則回頭我非找個錘子,狠狠砸這玩意三百下,讓它特么地敢攻擊我這個主人,還真是造反了。
可是,牢騷有用么?
要是沒有了懷表,我又該怎么對付肩頭上的這只無腳女?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突然就覺得身子竟離開了沙發(fā)。
卻是無腳女抓著我的肩膀,直接將我提上了半空,更是抓著我一個旋轉,還朝著窗口飄了過去。
臥槽,這是想干嘛?
要把我從十八樓扔下去嗎?
要是真被扔下去,想混個全尸,估計都得燒高香。
我心底一陣慌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只手抓住脖子上那只無腳女冰涼的手,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朝著腦后的無腳女就是一記重擊。
“啊——”
凄厲的慘叫聲頓時在腦后響起,差點沒把我的耳膜刺穿,然而抓在我脖子上的那只冰涼的手卻并沒有放松。
“喂,老板,你不能弄死她!”
就在我拼著全身的力氣,準備再給無腳女來一記重擊的時候,眼前暗影一閃,我剛揮出去的拳頭,立刻砸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定睛一看,攔住我的卻是小泰迪豆豆。
“滾!我不是你老板!她都要弄死我了,我為什么不能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