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也是如此,和蘭歡妤的短暫相處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蘭歡妤的形象總是時不時的就蹦跶在鄒曦的眼前,也和上次的感覺一樣,長久的揮之不去。
“但是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薄情的人嗎?真的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嗎?為什么這么長久以來除了沈家大小姐以外就是蘭歡妤走到了自己的腦海里?為何呢?”鄒曦有些不舒心,狠狠的用水管里的水拍著自己的臉。
想用冰涼的水能夠把沉醉在幻想中的自己砸醒,想從內疚中徹底解脫出來,想知道到底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如此問題,為什么自己以為沈小姐是影響最重的人,但是現(xiàn)在卻心思不經(jīng)意的總是在別人身上轉悠。
他想知道的一切問題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一切答案當日后真相真正大白的時候,不知道他的內心會做什么樣的感慨。
造化弄人啊……
冰冷的水似乎冷卻了些他內心焦急的念頭,他一點點的變得慢慢平靜下來,抬頭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滿眼都是紅血絲,看起來猙獰又恐怖,下巴的胡渣瘋狂的長著,從一個呆萌青年直接就變成了成熟大叔,不過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給自己的身上到底平添了一些些成熟的韻味,整個人的氣質就直接轉換了過來,變得優(yōu)雅憂慮共存體。
鄒曦在衛(wèi)生間平復自己的情緒時,梁玉在一個人品嘗著美味前菜,剛開始吃的還是很開心,當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以后就發(fā)覺少了鄒曦的飯菜并沒有那么的可口,她放下了筷子,沒有其他食欲了,開始坐在凳子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看著周圍衣著鮮亮的紳士和淑女。
美食美酒當少了那個最重要的人陪伴時,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平庸無常。
餐廳的氛圍縈繞著優(yōu)雅的音樂,客人們都是在低聲的說著話,沒有人大聲喧嘩,即使是切割牛排時,刀叉撞擊牛排的聲音也只有輕微的碰撞聲,一切都是安靜伴隨著優(yōu)雅。
服務生給把鄒曦的牛排也端了上來,整整一大塊冒著油水還有熱氣的牛排,熱氣騰騰的擺在了餐桌上,梁玉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鄒曦已經(jīng)走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
“不會是直接走了吧,可是也沒有必要啊,為什么會不打招呼的就直接走了呢?”梁玉的鵝肝被自己切了一小塊,然后就再也沒有動了,手里握著刀叉不停的在盤子上摩擦著發(fā)出不間斷的有些刺耳的聲音。
感覺自己越坐在這里似乎就是越委屈的樣子,整個人手托著腮,似乎眼淚好像也是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著轉。
“沉思什么呢”熟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抬起頭,原本在眼眶里不停打著轉的眼淚瞬間就直接流了下來。梁玉有些手忙腳亂的開始用手抹掉了眼淚,“鄒曦,你可終于回來了?!?br/>
“怎么了?你怎么還掉眼淚了,我就只是去了個衛(wèi)生間啊?!编u曦看了眼淚橫流的梁玉,覺得疑惑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绷河駭鄶嗬m(xù)續(xù)的稍微帶著些哭腔的說著自己剛才心里的擔心。
“你呀,真的是個傻丫頭。我怎么能不回來呢,怎么可能會那么做呢”鄒曦覺得梁玉的想法很是好笑,看著梁玉已經(jīng)切了一點的鵝肝,于是開始轉移話題:“你的鵝肝好吃嗎?”
“鵝肝?好吃好吃?!绷河褚荒橆a上的淚水,繼續(xù)拿起刀叉開始切了起來。
鄒曦的一只手還包扎著紗布,切起來很是費勁,梁玉看見了,直接對著鄒曦說:“給我吧,我來幫你?!?br/>
“幫我什么?”鄒曦很是疑惑并不明白梁玉到底是要幫他干些什么。
“幫你切牛排啊,你手不方便,等你切完牛排都全部涼了,肯定就不好吃了,我來幫你吧?!绷河裆斐鍪郑蜞u曦要著盤子。
“哈哈哈,行,你幫我切吧?!编u曦看著今晚上如此主動的梁玉也不好拒絕了她,直接就把盤子遞給了她。
梁玉細心的把鄒曦盤子里的牛排認真的切著,每一塊都是很均勻的正方形。
她切牛排的時候,鄒曦直愣愣的看著服務生引著一對客人正在尋找著座位。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會吧,不會是思曹操,曹操就到吧?
梁玉熟練使用著刀叉給鄒曦切著牛排,并沒有看到鄒曦表情的異常。
“我快切好了,你喜歡吃這種小一點的牛排嗎?”梁玉依舊全部的心思在牛排上,她還詢問著鄒曦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