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虛歲才十八,卻已先后侍奉過四個男人,在這四個男人中,獨(dú)獨(dú)韓忠會讓她感覺到恐懼。
如今,韓忠要將她送給李汗青,還刻意提到了她的家人,這是威脅嗎?
秦娥一路走來,思緒紛亂,忐忑不安,走著走著,突然卻聽過前方響起了一聲沉喝,“姑娘請止步!”
秦娥一驚,連忙抬頭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一座大院前,門口守著兩個披甲挎刀的軍漢正神色肅然地盯著自己,目光銳利。
這些天,她也見慣了這樣的軍漢,倒也不怵,盈盈笑,“兩位壯士,小女子秦娥,奉韓帥之命前來侍奉李帥!”
兩個軍漢一愣,面面相覷,稍一猶豫,其中一人沖她笑了笑,“姑娘稍等,我這就去為你通稟?!?br/> 說罷,他便匆匆地進(jìn)了院門,不多時,便帶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將領(lǐng)出來了,正是周武。
周武出得門來,上下一打量秦娥,“韓忠讓你來的?”
秦娥被他那銳利的目光看得心底一突,只得連忙行了個禮,“回稟將軍,韓帥讓小女子好生侍奉李帥!”
周武稍一沉吟,展顏而笑,“倒是個標(biāo)致的小娘子,跟我來吧!”
身為李汗青的心腹,他自然知道李汗青和楊賽兒那些事,不過,賽兒姑娘遠(yuǎn)在雉衡嶺……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嘛!
李帥最近突然竄高了一截……已經(jīng)長大了哦!有這么個標(biāo)致的小娘子在他身邊伺候著倒也不錯!
秦娥心中一松,連忙踩著小碎步跟了上去,卻聽周武突然又輕輕地補(bǔ)了一句,“李帥睡得正香,莫要吵到了他!”
李汗青確實(shí)睡得正香,連日風(fēng)餐露宿之后突然睡上了大床錦被,壓抑已久的疲憊感便盡數(shù)被釋放了出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了激昂的戰(zhàn)鼓聲,頓時一個激靈,騰地一下翻身坐了起來,疾聲相詢,“周武,漢軍攻城……”
可是,他話未說完房門便被輕輕地推開了,進(jìn)來的卻不是周武,而是一個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妙齡女子,這讓他看得一懵!
進(jìn)來的正是秦娥,她手里還端著一個水盆,見李汗青狐疑地望著自己,連忙行了個禮,“小女子秦娥,是奉韓帥之命前來侍奉大帥的!”
聽秦娥這么一說,李汗青便明白了,連忙翻身下了床,抓起寶劍往腰間一掛,“你回去告訴韓帥:本帥身在軍旅,無須女子侍奉!”
說著,李汗青又匆匆地取下了掛在墻上的龍舌弓往肩上一挎,便匆匆地出了門,徒留秦娥怔立當(dāng)場,俏臉發(fā)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旭日東升,激昂的戰(zhàn)鼓聲響徹宛城,漢軍同時向內(nèi)城的西、北二門發(fā)起了猛攻!
“咻咻咻……咻咻咻……”
箭矢如蝗,鋪天蓋地,直壓得城頭的守軍抬不起頭來。
“殺啊……殺啊……”
喊殺聲震天,漢軍如潮水般涌到了城根下,隨即,一架架云梯便靠上了城頭,一隊隊漢軍將士攀著云梯蟻附而上,殺向了城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激昂的戰(zhàn)鼓聲中,李汗青與鐘繇兵分兩路,各奔西門和北門而去了!
當(dāng)李汗青帶著親衛(wèi)營和茍盛、陳奉所部趕到西門城頭時,西門城頭的防線已然被沖擊得七零八落了,一隊隊攀上城頭的漢軍正在圍著殘存的守軍廝殺,后續(xù)的漢軍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城頭涌來……
“潁川李汗青在此,擋我者死……”
見狀,李汗青連忙一聲暴喝,拔出寶劍就朝南面殺了過去。
因為是守城,他并未帶上那桿大鐵槍,但寶劍在手,殺傷力卻絲毫不輸那桿大鐵槍,所過之處劍光閃爍,擋者死觸者傷,直殺得血雨紛飛,慘嚎聲連連。
“殺啊……殺啊……”
竇平帶著親衛(wèi)營的將士緊隨其后,猶如一條翻滾的怒龍橫掃而過,直殺得涌上城頭的漢軍七零八落,驚惶逃竄,惶急之中,不少漢軍直接就往城下跳。
另一邊,茍盛、陳奉率部殺向了北面,雖不如李汗青和親衛(wèi)營那般犀利,卻也迅速穩(wěn)住了城頭的局勢。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不過盞茶工夫,城外便響起了急促的鳴金聲,城根下的漢軍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漢軍雖然退去了,但城頭也已是尸骸堆疊、一片狼藉了,渾身浴血的孫夏匆匆地走向了李汗青,沖他一抱拳,“多謝李帥援手,若非貴軍及時趕到,末將這些兄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