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網(wǎng)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
曼妃自然是不肯罷休的,也不和我吵,聯(lián)合了其他妃嬪等人去找拓跋軻告狀。拓跋軻好言安撫了一番,令太醫(yī)看了并無大恙,傳旨扣我一年的脂粉銀彌補曼妃,就算是罰過我了。
我從小錦衣玉食,對一年的脂粉銀是多少根本沒概念。何況我早晚會逃開,連一屋子的金銀珠寶也從沒放在眼里,何況那個虛無縹緲的一年脂粉銀?懶
晚上侍寢時,拓跋軻提到這事,也只拍拍我的頭,道:“活潑些是好事??裳劭丛介L越高了,不許太任性了!敢恃寵生驕,朕也會好好罰你!”
我踮著腳,親一親他的唇,笑嘻嘻地問他:“怎么罰?”
拓跋軻嘴角硬朗的弧度即刻如冰雪融化,一把將我兜到懷里,嘆道:“死丫頭,以為朕舍不得么?”
我當然知道他舍得。
在初八正式行冊封妃禮的那天,我接到的明黃色玉軸詔書珍貴無比。
它不僅確定了我將在北魏活得尊榮,還確定了我會死得尊榮。
詔書明示天下,魏帝大行之日,墨妃將相殉于帝陵,以報這荷天載地的大恩大德。蟲
也就是說,哪怕他明天攻打南齊戰(zhàn)死了,后天我便得被一段白綾勒死,或一杯毒酒鳩殺,和他在地下繼續(xù)做一對鬼帝妃。
果然恩愛得很,所以做鬼也不放過我。
頒布我這項“無上榮寵”的時候,拓跋頊也在跟前。他觀禮時沉著肅穆,高貴端雅的模樣,一如他北魏帝國儲君的身份。
我真奇怪,我原來怎會覺得他的眼睛像蕭寶溶?這樣深沉無情,瞳若深潭,分明又是個危險而可怕的拓跋軻!
?。?br/>
自從拓跋軻許我在宮內(nèi)四處走動,我的活動范圍明顯敞闊了許多,樂得帶著輕羅她們到處走動,還可趁機探探宮中的路。<>初晴有時也跟在我后面散心,可她的舉止比我端莊多了,哪里趕得過我?往往我還沒來得及打著一只鳥雀,她便已嚷著累,自顧回瓊芳閣去了。
時日久了,行宮上下大多已認得我,知曉我是他們主上正寵著的玩物,無不對我笑臉相迎;有了曼妃之事,諸妃情知討不了好,對我雖恨得切齒,卻是無可奈何,寧可避退三舍,并不敢明著向我表示不滿;從不對我假以辭色的,只有如今的皇太弟拓跋頊了。
只有在重華殿上初次認出我時,大約一時沒能想清楚江山和我哪個更重要,他顯出了幾分對我的情意。那以后,他再也沒見給過我一絲笑容,或流露出半點悲傷,甚至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壓根兒就當我這人不存在了。
而我,到底還沒那樣的涵養(yǎng),對如此傷我的少年視若無睹?!辉撜f是少年了,當日那個看似純凈質(zhì)樸的少年,不過是錯覺罷了。他哪是可以和我相依相伴扶攜一生的良人?他身畔的侍妾,比拓跋軻的妃嬪還要多;而大臣們在他確立皇太弟之位后,已在計議誰家女兒最合適做他的愛妃了。
“你不許和別的男子在一起,連拉手都不許。否則,我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