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人前戴著一張溫柔嬌弱面具的日子很難熬,或者說,怪我還沒能習慣這種隱藏自己的生活。每天清晨獨自浸泡于浴桶中的時光,成了我唯一褪去偽裝的時刻。
????我可以自在地哭,自在地恨,自在的捏緊拳頭,自在地任思緒飄遠,飄遠到江水另一面的寧都,想那里的三哥,那里的母親,還有……那里的阿頊。
????他說過,一個月內(nèi),一定會找我。算算時間,一個月也快到了,他卻再找不到我了。
????即便我終能回到江南,也不再是他喜歡的那個干凈少女了。我一向認為女人所要遵循的什么三貞九烈規(guī)矩,全是古時那些給戴了綠帽子的老男人,一時腦子里長蠹蟲才扯出來的鬼話,向來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阿頊顯然是從小聽那些鬼話長大的,才會那等鄭重再三要我承諾,不許和別人男子好,連拉手都不許。
????想起阿頊給我惱得又氣又急的模樣,我輕輕地笑,將水輕輕撩到柔美的肌膚上,卻又在看到肌膚上一處處紅紫的揉nīe痕跡而僵住,落淚。
????我是拓跋軻玩弄著的美麗瓷器,他很想任性地打破,卻終究舍不得這種美麗的徹底消失,所以只是一次次地將我弄傷,弄臟,讓我永遠也洗不去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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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我聽得輕羅在外問了兩次,才答應了,懶洋洋從浴桶中爬出,才披了件小衣,忽聽“卟”地一聲,一道淡淡的白痕閃過,忙回頭時,卻是一枚紙團,被從窗紙破損處彈入。